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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那麼我能進去嗎？我懂手語。我是蘭瑟的朋友。&rdo;

&ldo;哦，可以。謝謝你的配合。&rdo;

因為伊恩就坐在他的身邊，蘭瑟顯得比之前鎮靜了許多。警方問的問題都在伊恩的預料之內。

&ldo;蘭瑟，你能想到為什麼這兩個人要綁架你嗎？&rdo;

蘭瑟搖了搖頭。

&ldo;你要想清楚，因為他們的行動是很有針對性的。他們很清楚自己的目標就是你。我聽說你的母親是癌症去世的。她在去世之前，應該花費了一大筆錢。你是怎麼還清的？&rdo;

蘭瑟愣了愣，嚥下口水。他比劃了一下，伊恩替他翻譯說：&ldo;他是靠畫畫把錢還清的。&rdo;

&ldo;那可是五萬多美金。&rdo;警官看了一眼資料。

伊恩知道對方在懷疑什麼，他們認為這起綁架事件很有可能是因為蘭瑟的債務問題導致的。而且以蘭瑟的狀況，幾乎不可能從銀行那裡獲得貸款。所以最有可能的就是高利貸。

蘭瑟並不是什麼有名的畫家，他的畫能賣出幾百美金都很難得，五萬美金根本不會有人相信。

伊恩並沒有替蘭瑟辯解什麼，他在這間房間裡必須保持中立。他只是蘭瑟的傳話筒而已。

蘭瑟又做了一連串的手語，然後將自己的手機取了出來。

&ldo;他一共賣出了五幅畫。對方是現金付款。而將錢交到他手上的是格里芬畫廊的一位藝術經紀人，他的手機裡有對方的電話號碼。你們可以打電話向她求證。&rdo;

警官點了點頭，又問：&ldo;蘭瑟，還有什麼理由，你覺得可能會導致這一次的綁架嗎？希望你仔細想一想，不要有所隱瞞。你很慶幸，聯邦調查局的康納探員阻止了他們，不然的話這可能不僅僅是一起綁架。無論是誰出錢指使那兩個男人將你塞進行李箱裡，他的目的很可能不僅僅是綁架，還有可能要你的命。&rdo;

蘭瑟的肩膀僵住了。

伊恩知道，他還有什麼沒說出來。

伊恩輕輕握住蘭瑟的手，捏了捏他的指尖。

蘭瑟用力地嚥下口水，下定決心一般又比劃起了手語。

&ldo;他的母親還活著的最後半年，有人曾經邀請他去畫畫。對方將他請上了一輛麵包車，矇住他的眼睛，將他帶到了某個地方。那裡有顏料有畫布，每次他畫完畫，對方就會將他送回來，並且給他一筆現金。他就是依靠那筆現金支付了母親的住院費用。後來，對方還打過電話來請他去畫畫，但是母親已經過世了，蘭瑟不再想做那樣的事情，於是拒絕了。&rdo;

警官將一張麵包車的照片推至蘭瑟的面前，&ldo;這是交通攝像頭拍下的停在公寓對面的麵包車，你看一下，是你曾經上過的那一輛嗎？&rdo;

蘭瑟很認真地看了看，然後點頭。

警官又問了一些後續問題之後，讓他們回去。

蘭瑟跟在伊恩的身後，有些不知所措。

站在停車場裡，蘭瑟拽住了伊恩。他十分惶恐地比劃著名手語。

伊恩則用力扣住了他的手腕，十分認真地看著蘭瑟的眼睛。

&ldo;蘭瑟，你聽我說，你並沒有做錯什麼。你畫畫，然後得到報酬，給母親治病，這些都是對的。所以你不需要向我過多地解釋什麼。做錯了的是請你畫畫的人。也許他很喜歡你畫的東西，也許他有什麼特別的理由需要你繼續畫下去，但是無論什麼理由，做出今天這樣的事情，都是不被原諒的。&rdo;

蘭瑟的眼睛很亮，城市燈火在他眼中被折射出另一種色彩。

就在這個時候，伊恩的身後傳來拍手的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