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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不懂呢？」阿恆靠在邊上，長籲短嘆：「別跟我說，你沒躲著紅姐，我都看出來了。」

想了想還又加了一句：「紅姐肯定也看出來了，到底什麼情況？吵架了？」

其實不僅僅是小白在躲著紅姐，阿恆也看出來，就算小白不躲著紅姐，紅姐可能也要躲著小白，現在這種情況，就只能說是兩個人一起作用下的結果，跟雙方誰都脫不了關係。

從紅姐那兒他是問不出個所以然的，所以阿恆打算從小白這裡入手。

可惜，他小瞧了白諾。

白諾摘掉手套，上上下下打量了阿恆好一會兒之後，才漫不經心地說道：「為什麼你也這麼八卦？你想問什麼，不能去問你老闆嗎？我跟你還沒有到可以談心的交情吧？再廢話，我就去她那兒，告你騷擾我！」

阿恆：……

舉手投降，不敢再多問。

反而是白諾，又看了阿恆兩眼，怎麼看怎麼都不覺得阿恆會是紅菱說的什麼一段程式之類的，哪有程式還知道八卦人類如此複雜的情感？

「你、你看我幹什麼？」阿恆覺得奇奇怪怪的，往後退了兩步，拉開跟白諾的距離：「說歸說鬧歸鬧，你可別瞎上紅姐那兒給我上眼藥，咱倆情況不一樣，紅姐到時候我收拾我，我就完了。」

「你很怕她？」白諾是真的好奇，瞪著大眼睛：「是真的怕還是設定的問題？」

就算是再高階的機器人，說到底也是冰涼的，應該不會有人類的情感吧？

但阿恆真的非常像真人，人類擁有的表情動態他都有，一點兒也看不出來像是一個高階機器人的感覺，白諾每次看著他，都有一種違和感，就是一種理智上覺得不可能會是真的，但同時又不太相信紅菱會在這種事情上騙她，就算是騙，也不能再三強調，畢竟沒有什麼意義。

「紅姐告訴你的？！」不同於白諾的好奇，阿恆的反應就真的非常大，白諾甚至還覺得他剛才有點卡機的情況。

「告訴我什麼？」白諾佯裝不知，正要再問，阿恆就一臉的生無可戀：「她連這麼機密的事情都告訴你，你為什麼還不理她？」

望著白諾的表情也變得一言難盡，好像在看一個負心漢一樣。

白諾：……我明明就什麼都沒有做！

「沒錯，我不是人，我也沒有人類的情感，這是模擬人類情感的程式設計，理論上講，我不會害怕，但為了更符合人設，我要表現出人類正常的情感。」

白諾嚥了口唾沫，雖然紅菱已經告訴過她了，但是聽到本尊親自承認自己不是人，那種感覺還是不一樣的，白諾就覺得很新奇。

「所以，其實你並沒有那些感情，對吧？」

「對。」阿恆也不隱瞞，直接說道：「只是根據程式設定之後的模仿，所以我很不能理解，為什麼你不理她了？她對你不好嗎？她很喜歡你呀，對你也很包容，為什麼你們要冷戰還不說話呢？」

「咳、」白諾剛要喝口水，一口水卡在嗓子眼裡就咳了出來，臉上的神色有些不太自然：「你說她很喜歡我？紅姐姐她喜歡我？」

「當然，你看不出來嗎？那麼明顯，她如果不是喜歡你，怎麼可能把你留在這兒，給自己找麻煩嗎？」阿恆望著白諾，又掃了一眼她洗過的盤子，語氣很無奈：「而且，從你進店開始，我們已經買了三批盤子了，比以往一年的消耗量都要大，真的很麻煩。」

阿恆還在絮絮叨叨，白諾的卻明顯神遊了起來。

她最近確實有點躲著紅菱的意思。

至於原因，其實白諾自己也不太清楚，大概就是從那天晚上開始的。

混亂的晚上，紅菱喝了太多的酒，然後吻了她，然後熱敏期，然後過敏，然後紅菱跟她說了對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