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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袁都快哭了：&ldo;我、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啊！我只是聽他的話，喊你們來看看‐‐&rdo;

他正說著，眼睛胡亂朝旁邊瞟了兩下，結果先是看到了站在窗邊的鎧甲，張嘴就想&ldo;嗷‐‐&rdo;一嗓子嚎出來，還沒等出聲呢，又看到窗外直撲過來，眼看著要進屋的幽靈軍。

頓時兩眼一翻，好容易憋回去的&ldo;嗷‐‐&rdo;在喉嚨裡打了個滾，轉了三百六十度，又滾了出來。

剛要出口，龍牙抬手甩了一排短刀，&ldo;咚咚咚咚&rdo;沿著老袁扎出來一個人形，中間那個更是直接橫著飛過去，刀面&ldo;啪&rdo;地一聲狠狠打上了老袁的嘴，把那聲驚叫擋了回去，而後翻了兩下，順著老袁的胸口滾落下來，掉在肚子上，刀尖正好對著要害。

老袁：&ldo;……&rdo;

他被百轉千回而不得出口的驚叫憋得臉都紅了，身體抖得跟篩子似的，僵著脖子，維持著兩手撐地的姿勢，半躺不躺的挺屍在那裡，雙眼左右亂轉，從眼角瞄著他周身地板上釘著的短刀。

尿都要被嚇出來了。

不過他隨即便發現，龍牙雖然一肚子不慡，但並沒有真的要他命的意思，齊辰的注意力也不在他身上，比起他，龍牙和齊辰顯然對窗邊的鎧甲更感興趣。

而那鎧甲卻對這邊的一系列動靜充耳不聞，依舊筆直地站在窗邊。

老袁這才注意到，剛才那撥幽靈軍已經消失了，悄無聲息，也不知道去了哪裡。

於是他跟著屋裡的其他三人一起，也看著窗子外頭，直到又看到一波幽靈軍提刀衝殺過來，姿態樣子都和剛才那波別無二樣，只是在快衝到屋裡時，就變成了泡影，消失不見了。

&ldo;他們為什麼進不來？&rdo;齊辰小聲問龍牙。

&ldo;因為這裡光太亮，人氣太重，他們魂氣弱，承受不住。&rdo;龍牙抱著胳膊，淡淡解釋道：&ldo;這一段江風水有點怪，大概和你在江底碰到的那處石洞有關，這裡被人動過手腳，現在被破了，整片江莫名形成了一個迴圈場。在這屋外被打散掉的魂氣，在江那頭又被重新聚起來，然後再次重複之前的過程，就是個死迴圈，懂沒？&rdo;

&ldo;這不就和那種常說的靈異事件類似麼，電閃雷鳴的時候，故宮能看到宮女那類……&rdo;老袁哆嗦的時候居然還有心插了句話。

龍牙從眼角瞥了他一眼，意思十分明顯‐‐聽你放屁？

&ldo;……&rdo;老袁默默閉上嘴巴，眼觀鼻鼻觀口，大氣也不敢出一下。

&ldo;老袁說的那種跟這種一樣嗎？&rdo;齊辰問道。

&ldo;不一樣，那是恰好天時地利，把過往發生過的重播一遍。這是魂氣未散，不斷重聚消失。&rdo;龍牙耐著性子解釋了一句。

老袁：&ldo;……&rdo;戰俘果然是沒有人權要被區別對待的。

齊辰看著那將士僵直的背影開口道：&ldo;那這要迴圈到什麼時候？&rdo;

&ldo;過了夜裡兩點吧，兩點之後陰氣慢慢淡了，就該消停了。&rdo;龍牙答道。

龍牙這話說得一點也不錯。

半夜兩點一過，最後一波幽靈大軍衝到屋前，化作水汽消散之後，便再沒有新的從江那頭過來了。

房間的窗子一直開著，屋內空調開了和沒開差不多，暖氣都從視窗跑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