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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之,橫看豎看也看不出他是個武力值很高的人物,倒更像對面金融街區精算事務所裡出來的。但凡他在的日子,丹尼斯的幾個女同事就格外不正常。
那時候的丹尼斯每週會去健身房裝裝樣子,也練出了一身賣相還不錯的肌肉,他剛開始十分懷疑&ldo;胳膊還沒他粗&rdo;的夏川是個花架子,腦殘病一犯便跑去試了夏川幾回,回回都以手腕脫臼告終,連卸帶接,咔咔幾聲,清脆得丹尼斯都快哭了,而且時長從不超過兩秒,過程單一得十分模式化‐‐
總是丹尼斯鬼鬼祟祟地衝過去偷襲,還沒碰到一根頭髮呢,就抱著手腕嗷嗷蹦起來了,還沒蹦兩下,手腕又被秒速接上了,那差距簡直是夏川單方面&ldo;毆打小朋友&rdo;,玩兒似的。
幾次三番之後,丹尼斯總算在夏川這個惜字如金的冰渣子嘴裡聽到了唯一一句評價,言簡意賅‐‐有病。
不得不說這句評價一點兒沒錯,丹尼斯大概真有點兒病,不是別的,就是有點兒賤。他信什麼不好,偏偏信了一句東方的俗語‐‐&ldo;不打不相識&rdo;,也不顧人家的打是勢均力敵棋逢對手,他這是單方面被毆打,愣是覺得夏川這性格特別合他胃口,上趕著想交這個朋友。
一趕就是三年。
事實上這三年裡,夏川總是神龍見首不見尾,跟丹尼斯的聯絡也算不上多,十次有九次都是丹尼斯去找的他,剩下一次是偶遇,可能對夏川來說,他倆更像是泛泛之交,但實際上,即便只是泛泛的程度,他也救過丹尼斯好幾次命。
更何況,以夏川的性格和見不到影的行蹤,他所謂的&ldo;泛泛之交&rdo;基本上就已經到頂了。
只是,生活圈中有一個冰山,還挺消暑降溫的,再多一個,就有點兒凍得慌了……
丹尼斯默默瞄了眼倚著石壁坐著的深藍,這位看上去跟夏川半斤八兩,似乎也是個不樂意搭理人的主。他的目光在掃到深藍腰上圍著的白色布料時頓了一下,莫名覺得有點兒眼熟。
他邊看邊摸了摸自己光著的上身,覺得自己都落魄成這樣了,還被洗劫了一件衣服,簡直慘無人道……
可當他從深藍帶著兇悍氣的眉眼,一路看到結實飽滿的胸肌和巧克力板似的腹肌後,只得摸著自己這兩年版圖合併的肚子,默預設了慫。
盯著焦香的ju石流了半天哈喇子之後,他終於發現了不對勁的地方‐‐
他本以為是夏川把他拖到了這麼個能暫時安身的石洞裡,溺了水又消耗了大量體力,有些過度勞累,才一直躺著懶得動彈,再加上洞內火光映照下,四處都是一片暖黃,看不大出人的臉色是不是蒼白的。
可從食物誘惑中回過神來的丹尼斯再一想就納悶了,夏川一向防備心很重,在這種鳥不拉屎的鬼地方,會放心地躺著,看著一個陌生人處理食物?處理出來他會吃?
於是他悉悉索索地挪到了夏川旁邊,有些擔心地看著他,道:&ldo;你是不是不舒服啊,川?&rdo;
夏川此時喉嚨裡又幹又澀,還滿是血腥味,懶得張口,就意思性地點了一下頭,然後抬起右手三根手指,擺了擺,意思是&ldo;哪兒來的坐回哪兒去,別擋光&rdo;。
丹尼斯下意識地照做,扭頭剛挪了一步,又想起什麼似的頓住動作,回頭看向夏川:&ldo;對了!我昏過去之前,離我們很近的地方不是浮著一頭滄龍嗎?!你是怎麼把我拖到這個石洞裡來的?難道那滄龍肚子不餓,浮上來曬太陽,曬夠了就沉回去了?&rdo;
提到滄龍,夏川就覺得背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