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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躍聳了聳肩，坐了上去：&ldo;二少什麼時候來的？&rdo;

&ldo;半年前就來了。&rdo;

見林躍有點驚訝的看著他，他又道：&ldo;我是和蕭然一起來的，現在的莎朗，有我們的股份。&rdo;

他說著，拿出一副牌遞給林躍：&ldo;我知道你習慣這麼放鬆。&rdo;

林躍開啟，將裡面的撲克拿出反覆把玩，從在馬來西亞，他就有自己玩撲克放鬆的習慣，這也就是為什麼他剛才沒有和其他人一樣到賭場裡放鬆。

&ldo;二少，&rdo;他一邊玩著撲克，一邊道，&ldo;你這個樣子會讓我誤會的。&rdo;

&ldo;你沒有誤會。&rdo;張智功開著車，沒有回頭，但他的聲音穩定、嚴肅，&ldo;兩年前，你問我到底喜歡你什麼，在當時我不知道要怎麼回答，因為連我自己都不清楚，我只知道我喜歡你。&rdo;

&ldo;我過去……&rdo;

他停了停，還是道：&ldo;好像是挺混蛋的，而且，一直在做對不起你的事。你被我撞過，被我打過，被我傷過，被我關過，我還說喜歡你，我還以為我是能喜歡你的，我甚至以為你是不在乎的。&rdo;

&ldo;如果在澳門，你沒有對我說那些，我甚至把以前的種種都忘了。而即使在那之後，我也沒有想過，憑什麼喜歡你。直到兩年前，我才意識到自己有多麼混蛋。這兩年，我改了些，起碼不那麼混蛋了。&rdo;

&ldo;這我信。&rdo;不等他說完，林躍插嘴，&ldo;你能認識到自己的混蛋，就是比過去有進步了，不過二少……我就是想問你，你是不是派人監視過我，否則怎麼知道我這麼個習慣的？&rdo;

……

張智功無言，他半年前就來了，一個月前就知道林躍也到了拉斯維加斯，但他一直都沒有找林躍，他知道林躍是來做什麼的，所以他忍著。

這一個月，他看林躍比賽，看有關和他的報導，卻不出現在他面前，因為他怕他分心‐‐雖然從過去的情況來看，林躍是不會分心的，但他現在已經知道，一些看著只會笑的人，不是不會哭的；一些看著沒心沒肺的人，不是不會受傷的。

他今天會出現，也只是想讓林躍能早點回酒店，多一些休息時間。他沒有想過要表白。

只是當林躍談起，他才覺得也許，可以訴一訴衷腸。而現在，他終於知道，下次再找林躍訴衷腸……起碼絕對不能開車！

&ldo;算了，我也沒有什麼隱私，二少你要監視也沒什麼啦，反正這事你也不是第一次做了，我也習慣了。&rdo;

什麼叫在傷口上撒鹽？什麼叫輕描淡寫的拍磚？什麼叫漫不經心的放箭？

明明這種安慰似的話，張智功聽來，那真比挨罵還難受。

他吸了口氣道：&ldo;我是在馬來西亞找了一些關係，但不是監視，我就是怕，萬一你出什麼事，我來不及。我沒有派人二十四小時的跟著你，只是找人通了聲氣，如果你有事的話，我可以在第一時間知道。你在馬來西亞的情況，我並不是很清楚，你這個習慣……&rdo;

他說到這裡，有些尷尬，但還是道：&ldo;是你來這裡後，我跟蹤過你幾次，所以知道的。&rdo;

林躍點點頭，拍了拍他的肩：&ldo;二少，以後別玩跟蹤了，你想見我，隨時都可以的，不管怎麼說，在這裡咱倆也是老鄉。那句話是怎麼說的來著？老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