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妹子對於他誇張的反應一下適應不了，眼睛著著他手都快成對眼了，只得尷尬地笑了一下，仍舊很敬業地追問：&ldo;那您想要什麼牌子的我幫你拿。&rdo;

郎九低頭打了個噴嚏，盯著眼前的牙膏盒子，憋了半天，很無奈地看著她：&ldo;不知道。&rdo;

他的確不知道，他只記得原來徐北買過的牙膏是什麼樣的，但不知道什麼牌子，他不認識那上面寫的字……

&ldo;那……&rdo;妹子顯然已經開始懷疑他的精神狀態了。

&ldo;這個。&rdo;郎九皺著眉，手上的這支看起來和原來的有點像，就這個吧。

&ldo;好的，那您還需要別的什麼嗎？&rdo;妹子認定了他有問題，不打算走開了，距離他兩步遠執著地跟隨著。

郎九看了一眼毛巾架子，還是沒有和原來一樣的，他被跟得煩燥，只得胡亂抓了兩條小的兩條大的，如果不是徐北出門的時候反覆交待不許胡亂發脾氣，他現在最大願望就是可以把這妹子甩到門外去。

&ldo;牙刷。&rdo;郎九往牙刷架子走過去。

妹子緊隨其後：&ldo;是要一把呢還是情侶的或者是家庭裝的？軟一些還是硬一些的？&rdo;

郎九本來就對這些東西都跟原來用的長得不一樣而無比心煩意亂，妹子這一通問，沒一個是他能聽明白的，只得沉默著盯著一架子牙刷。

妹子看了一眼他手上拿的毛巾：&ldo;是兩個人吧，要情侶的？&rdo;

&ldo;情侶？&rdo;

&ldo;就是……一對的。&rdo;

&ldo;一對？&rdo;

&ldo;……&rdo;妹子終於敗下陣去，不出聲了。

郎九看著兩把牙刷裝在一起的那種覺得顏色很漂亮，於是取了下來，轉身往收銀臺結帳。

&ldo;先生您好，收您一百，請問有會員卡嗎？&rdo;

&ldo;會員卡？&rdo;

&ldo;打折卡也可以，有嗎？&rdo;

&ldo;打折卡？&rdo;

&ldo;……需要袋子嗎？&rdo;

&ldo;袋子？&rdo;

&ldo;……找您錢。&rdo;

郎九拎著袋子走出超市的時候，長長地舒了一口氣，他突然發現買東西原來這麼討厭，自己看不明白也聽不懂，又吵又亂，還有各種奇怪的讓人心煩的氣味。

走到街上就好多了，又下雪了，他喜歡下雪，喜歡空氣裡清新乾淨又透著涼氣的感覺，在他模糊的記憶裡有一片白色，他很懷念。

回到小區的時候，郎九很驚喜地發現徐北正站在樓下跺腳往大門這邊看。他很開心地跑過去，直接一把摟住徐北，又趕緊鬆開，怕碰了他的手：&ldo;冷。&rdo;

&ldo;不冷不冷不冷，&rdo;徐北牙齒打著架一連串地說，下樓的時候想著郎九不會去太久，沒穿外套，&ldo;買到了沒？怎麼這麼長時間。&rdo;

郎九晃了晃手裡的袋子，眼神有些失落：&ldo;不一樣。&rdo;

&ldo;什麼不一樣？不用和以前的一樣啊，是那東西就成，&rdo;徐北撐開袋子往裡看了看，&ldo;買對了啊兒子，牛逼啊會買東西了！&rdo;

徐北心裡是真心實意地高興，這就像自己養的小狗終於學會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