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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恪的耳朵又紅了起來,想說什麼反駁但好像怎麼說都不可能贏得過江與別,畢竟他太不要臉了,想離開這個房間,但他現在還沒緩過來,這麼掀開被子下床指不定要被江與別說什麼。
江與別雖然喜歡開玩笑,但很懂得是適可而止,見肖恪已經這麼害羞了,自然而然不會繼續再說,只是笑了下就邁步去了洗手間,留下肖恪一個人在臥室裡冷靜。
肖恪一個晚上都沒怎麼睡好,差不多冷靜下來之後就抱著被子回自己房間補眠了。
江與別從臥室裡走出來的時候肖恪已經離開了,床上只有自己一床被子,但即便如此,江與別還是不受控的想起了今天早起肖恪抱著自己的那個姿勢,到今天已經在人世間走過31載了,卻從來沒有這麼無地自容的時候。
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去客廳裡溜達了一圈,發現肖恪的臥室是關著的,估計在睡,江與別也沒管他,直接拿起了昨天晚上被自己故意忘在客廳裡的手機,上面有幾十條的未讀資訊和來電,江與別挑著重要的回覆了幾條後就沒再看了,靜靜的坐在沙發上看著窗外。
今天是大年初一,江與別唯一的感覺是:好睏。
——
肖恪沒睡太久,不是不困,是滿心記掛著自己不起床的話江與別就沒飯吃了這一點,所以躺下沒多久就起床了,看了一眼時間也不過才半個小時。
很想睡,但還是掙扎著從床上爬了起來,收拾床鋪的時候才發現枕頭底下有個紅包,鼓鼓的很厚一沓,他拿起來看了看,裡面滿滿的都是嶄新的百元大鈔,紅包外面是『壓歲錢』三個字。
肖恪拿著紅包走出房間的時候江與別正在客廳裡昏昏欲睡,聽到聲音往後看了一眼,看到肖恪手中的紅包笑了下:
「看到了?」
「你放的?」
江與別一言難盡的看著肖恪:「不然呢?這個房間裡還有其他人嗎?」
肖恪不知怎的就很想嚇嚇江與別,接了句:「那也不一定。」
原本淡定自若坐在沙發上的江與別,聞言就從沙發上起了身快步走到肖恪的身邊,毫不誇張的說,因為肖恪的這一句讓人浮想聯翩的話,他渾身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昨天看的恐怖片的鏡頭也清晰了起來。
但好在現在是白天,窗外也是晴空萬
裡,江與別並沒有昨晚那麼害怕,掃視了一圈室內,覺得並沒有什麼古怪之處之後抬手揉了幾下肖恪的腦袋:
「臭小子,別以為我不敢揍你!」
肖恪笑笑也不反抗,他還挺喜歡江與別對他做這些小動作的,江與別也發現了,肖恪這段時間的笑越來越多了,也時不時的會說出一兩句開玩笑的話來了,跟之前剛到自己身邊的樣子比起來,現在的他才更像是個年輕人該有的樣子。
是自己的原因吧?江與別覺得不一定全是,但至少自己也是佔了一部分因素的,為此他還覺得挺驕傲。
所有人都想做救世主,但所謂的救世主並不一定是拯救這個世界,拯救一個人的世界也叫世界,他能讓肖恪的世界裡多些快樂,少些這個年齡段不該有的憂愁也是一件很讓人覺得滿足的事情。
江與別重新坐回沙發的時候,肖恪將手裡的紅包重新遞了過來:
「我不能要。」
江與別挑了挑眉:「原因呢?欠我錢?」
肖恪沒說話,但等同預設了這個說法,江與別笑笑:
「這是兩回事,你欠我的錢我不會不要,但你身為我的員工也該享受我給你的年終福利,你這段時間不管是在生活和工作中都把我照顧的很好,這是你應得的,況且你才19歲,我一個長輩給你點壓歲錢,理所應當。」
肖恪靜默幾秒,輕聲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