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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屋裡已是深夜,我給汪明打了個電話,讓他明天來收房租。他已經延遲一個多月沒來收租了。我催了好幾遍,這幾天工作分心,我認為大部分是這個原因。我不喜歡拖欠一樣東西很久。汪明是個很有趣的年青人,每次來總要抽掉我大半包煙陪我吹牛到晚上都不捨回去,還要拉我去喝酒,當然是他買單。這棟房子是他老爸的,他老爸像是什麼部門的主任,然後他們家在城裡買了房子,就搬了出去。這棟房子之前住著一個皮包公司的小老闆,每間房子都有床和辦公用品。可能是逃跑也可能謀殺,無緣無故失蹤了。東西還是原本不動的放在這裡。我們是在一個同城交友,不怎麼光明正大的網站認識的,那網站提供寂寞的單身青年男女結合發洩的渠道。我表明身份後很多女人對我極度仰慕。汪明在受冷落之時聽說我是位設計師。那時他們家的房子正好裝修,可能是對我說的不信任,或是真誠的找我幫忙也好,那些都過去了。他求助於我,讓他省了好幾萬塊,而且效果令他很滿意。我的才能得到了他們的肯定。但我沒收他的錢,因為室內設計不是我的專業,我最多隻給了些建議,和開了幾份單子。他唯一炫耀的是他們家的房子,鄉下一棟,城裡一棟,他還有輛斯柯達的轎車。我問起他們家在鄉下的房子,後來他就帶我來了這裡。我將整棟樓都租了下來,就住一個房間。他覺得我這人很怪。鄉下的房子便宜又清靜,就算我在馬路上扔塊香蕉皮也沒人出來指責我。我付了三個月的房租,他推辭不接。我不喜歡別人破壞我的空間,我怕那些空著的房子他又會租給別人住,所以我強意要他收下。他勉強的接下,只收了一個月的,向我保證那些空房子不租給別人。從那時起我就認定這小子是個義氣的人。值得開拓的培養的一個兄弟。平常他沒事也老來找我玩,只是一到收房租的時候,他就像消失了一樣,故意裝深沉。收完租又有些過意不去,非逼著我喝酒。
第三章(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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效區村落裡的房屋密密麻麻,電線杆上拖著雜亂無章的電纜。門前一條三米寬的小巷直通遠處的公路。房屋旁長著青綠的野草,幾隻黃毛野狗東竄西跳,其中一隻是我養的,叫悶騷。我從來沒給悶騷洗過澡,也沒管過他,每次到外面吃飯時,總要打包一點回來給它。如果它咬了人,我絕不承認這隻狗是我養的。要殺要剮你們看著辦。
悶騷是我前女友留給我的,她說喜歡小動物和小孩的人都是善良的。那時候我們住在小區裡。我們戀愛的很平淡,同居到一起也很平淡,她問過我什麼時候結婚?我閉而不答。我說我們每個人的結局都一樣,就是死亡。所以不需要問我要結局。
悶騷的母親那時候是條流浪狗,住在樓道里,每天都會有鄰居給它帶飯,吃得它肥肥胖胖,見人就搖尾巴,溫飽思*,不久後就下了一窩崽,我女朋友就抱了悶騷回來,像抱著自己的兒子一樣,除了打理悶騷,她就是發簡訊。我對她不聞不問。就連在床上她也是簡訊不斷,臉上揚溢著幸福。我十分氣憤,但沒有爆發,我感覺自己沒有受到重視。
她每個星期會去做次頭髮,都是固定的一家。理髮店裡有很多帥哥,大部分是做小姐的生意,因為小姐有錢,做一次頭髮一百多塊。我想那些理髮師可能也把我女朋友當成了小姐,她穿的襯衫都是鬆鬆垮垮的,如果躺在椅子上,肯定被理髮師們看光了。一想到這些我就難受。她每次去的時候都是找16號的理髮師,一來二去就熟了,不知什麼時候兩人互留了手機號。有天晚上我正跟她在揮戈如雨,突然就被那個理髮師來的電話驚擾了,她迅速爬起來連褲子都沒穿就慌慌張張跑到客廳裡去接,故意很大聲的扯著話外題,我知道有事情發生。
我並沒有就此事大發雷霆,如果她最後要嫁的人是那個理髮師,我反而成了第三者,心虛的應該是我。後來她再問我會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