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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他扶住支棍,但被孫承宗揮手趕開了,他一口氣打了好些發才適應了火銃的後坐力,最後打中標靶後就開始檢查這火銃的威力。
翻看了那塊被擊碎了的靶牌很久,孫承宗發聲詢問:“如果命中,不要說人,馬也打死了吧?”
“孫大人明鑑,就是牛也打死了。”前膛槍的射速和穿透力都不能和後膛槍相比,如果軀幹被擊中一般不能穿透,所以彈丸全部的能量都會被傳遞給人體,如同一根大錘般地把內臟砸碎。
孫承宗輕輕把火銃放到了地上,沉思了一會兒又問道:“長生島到底有多少鐵匠?怎麼這麼快就產了這許多火銃和長槍?”
“回孫大人話,工部撥給末將十戶鐵匠,每個工匠每天能造一根銃管或是兩根槍刃。”
這效率讓孫承宗倒抽一口涼氣:“一個月就是六百根長槍或者是三百根火銃?”工部的奴隸工匠們總是出工不出力,一個月也就能產幾根鳥銃,還九成都是廢品。
黃石賠著笑說道:“當然沒有,因為還要修補鎧甲,還要造頭盔。”說話間就有親兵遞上了長生島新品種的頭盔,這種頭盔兩耳處開了洞,加上了兩根鐵栓後能套上一個面具。這個面具是一面弧形鐵環,可以保護臉頰和鼻子。
孫承宗把玩著新式頭盔的時候,黃石簡要介紹了一下前次戰役中遇到的白甲兵:“建奴狠毒,射箭總是直射我軍士卒面門,中者必死,故末將設計了這個鐵環來保護士兵臉面。”
“黃參將真是愛兵如子。”孫承宗嘆息了一聲。
“末將的部下和建奴仇深似海,他們就是拿著木棍也會向建奴討還血債,但末將卻希望這些子弟能活著返回遼東故土,所以總是儘可能地讓部下做到甲堅兵利。”
孫承宗微微頜首:“黃將軍大概不知道吧,唐太宗曾說過:‘吾能以一抵十,無他,甲堅兵利耳’。黃將軍此言,於古法暗合,深得吾心。”不知不覺中他對黃石的稱呼也有所改變。
“孫大人過獎了,末將已經鑄好了兩門大炮,孫大人要不要看看?”
“還有大炮?”孫承宗更吃驚了:“黃將軍領了多少軍餉?”
“回孫大人,末將領萬五千兩,還有一萬皇賞。”
“二萬五千兩……你沒有發下去吧?”
“沒有,末將只是讓士兵們吃飽飯罷了,末將的部下都是遼東子弟,他們是為了奪還故土而從軍,並非僅僅為了軍餉。再說,這海島之上,銀子有什麼用?”
“遼東子弟,奪還故土,不錯啊……”東江軍其他各部也是遼東子弟,孫承宗一路行來,其餘各部就如同叫花子一般,“……那旅順、廣鹿的幾萬軍餉和皇賞都花到哪裡去了?”孫承宗似乎是在自言自語。
肅立在一邊的黃石心中暗自得意,趙慢熊的計策就是反其道而行之,朝廷才給黃石兩萬多兩,就得到了這麼一支強軍,把銀子給長生島效率豈不相當給別人的十倍?
孫承宗猛地抬頭喝道:“走,帶本經略去看大炮。”
看過了大炮之後,黃石又領著孫承宗檢視了工匠和水營,最後還帶他看了黑島的海船。
“末將部下還收集了鹿皮、海參和藥材,全靠這條海船運去日本賣掉,每兩個月也能換回上千兩銀子。”
孫承宗一邊饒有興致地參觀海船,一邊隨口問道:“哦?為何不販去登州?本經略聽說你的海鹽都是販到登州的啊。”
“孫大人明鑑,一張鹿皮登州只能賣五兩銀子,販去日本可以賣十五兩。”
孫承宗點了點頭:“就是辛苦了些。”
“孫大人英明。”黃石趁機介紹了一些海員的艱難,他隨手拿起擱在桶裡的一條魚:“孫大人請看,這些魚是故意放在這桶裡,等著它們發臭的。”
孫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