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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怕你睡不慣別的床」賀明風佈置了這個房間,卻沒有想過沈涼月真的會來住。理論上,新皇使者應該住在皇室近衛軍挑選的地方,但近衛裡混進了奸細,讓賀明風有理由全權接管沈涼月的保護工作。
「我去近衛駐紮的地方幫你拿行李,先和雪球玩一會兒,累了就休息,好嗎?」
沈涼月點了點頭,在雪球的呼嚕聲中親了親貓咪毛茸茸的額頭,賀明風在出門前回頭留戀地看了看他們,反手輕輕關上了大門。
他在門外閉目靠了一會兒——裡面是他付出生命也要守護的人。再睜開眼睛時,眸中繾綣的柔光盡數收斂,淺褐色的眼睛好似兩顆冷淡透明的琥珀珠,他接通特種部隊的通訊器,語氣肅殺地下令:「現在立刻帶兵把近衛的駐地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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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室近衛軍不僅沒有接到理應返回駐地的公爵大人,更被一群荷槍實彈計程車兵衝進來摁住,在真刀真槍的戰士面前,他們只是一群高階保安,毫無還手之力。
「元帥,你這是什麼意思!」衛隊長被身後的人扭住胳膊,他心驚膽顫地大喊:「難道要造反嗎?這是譁變嗎!」
這裡是前線、不是帝星,元帥才是這裡的最高統領,近衛軍曾把賀明風攔在公爵府的大門外,今天風水輪流轉,輪到他們被賀明風捏扁揉圓。
賀明風根本不理會他的叫喊,點了支煙向秘書道:「去把公爵的行李拿到車上,其他人的東西全部搜檢一遍。」
近衛中許多人破口大罵:「豈有此理!你沒有這個權力!媽的,欺人太甚了」
賀明風身
後的大兵突然舉起槍把一梭子彈打向天上,在迴響的槍聲和瀰漫的火/藥味中,他彈了彈菸灰,舉重若輕地說:「抱歉,我有。」
近衛們面面相覷、噤若寒蟬,在絕對的武力壓制前,想要命的人只有低頭。搜查員很快抄出了違禁品,在一個人的屋子裡發現了各種禁藥,甚至還有一顆沒有完成組裝的炸彈!
那個人見東窗事發,竟不自量力地還想逃跑,被特種兵抬手一槍打穿了踝骨。他被兩個士兵架了過來,賀明風踩滅菸頭,將這個人的臉扭向衛隊長,沉聲問:「你認識他嗎?」
衛隊長看見那些觸目驚心的違禁品,才知道情況不妙,這個穿著近衛衣服的人,他更是毫無印象,衛隊長脊背發寒地說:「不不認識!他不是我們的人!這個人是什麼時候混進來的?!」
「你還有臉問我?!」賀明風面沉如水,揮手讓人把奸細拖了下去,向衛隊長交待道:「公爵大人的安全,今後全權由我負責,近衛隊就駐紮在這兒,直到離開的那天,懂了嗎?」
部隊轉眼就撤走了,簡直如風一樣地來去無蹤,衛隊長愣了半天,才想起來要向顧雲深匯報情況。
「哦,公爵大人這麼快就被接走啦?」皇帝陛下語氣輕鬆,只說了一句就結束通話了電話,「行了,你們放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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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暗的審訊室裡,只有一個極亮的大燈照在奸細臉上,兩名士兵把他綁在凳子上,他僅能看見照燈後的椅子上坐了一個人。那個人站了起來,身量很高,奸細逆著光看不清他的長相,只能瞧見他稜角分明的側臉剪影。
賀明風脫下軍裝外套扔在一邊,抬手將領口的扣子解開了兩顆,而後開始慢條斯理地捲起襯衫的袖子。他捲袖子的姿勢是很優雅的,好像接下來他不是要主導一場刑訊,而是去參加宴會。
兩名士兵將奸細綁牢後就退了出去,他們對視一眼,都有點膽寒,其中一人壓低聲音道:「元帥這次,可是真的生氣了」前線計程車兵很少見賀明風笑,但更少見到他如此憤怒,alpha的資訊素像奔流的江河一般控制不住地急湧出來。
暗室中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