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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沈涼月迷離濕潤的目光中,他壓抑著本能艱難地說:「如果你不想,我可以可以去拿抑制劑,醫生那裡應該有。」
沈涼月愣了一會兒,似乎用了很久才理解了alpha的話,他腦中猛然湧出一線清明,急急地說:「去、去拿藥」
「藥?不是抑制劑嗎?」
用抑制劑強壓下已經爆發的慾望是非常痛苦的,沈涼月搖著頭,情/欲化成淚水溢位眼角,還混雜著不可言說的難受,他流著淚推著賀明風道:「是避孕的藥,快、快去拿!」
賀明風呆了一瞬,而後很快走了出去。頭腦昏沉的沈涼月聽見他漸近的腳步聲,大床向下一沉、他又被他抱在懷裡,賀明風吻著他修長的脖頸,低低地說:「我吃了藥,你放心吧。」
「不、不行,」沈涼月為了保持理智,狠狠咬了一下舌尖,淚眼婆娑地堅持著說:「我也要吃必須、必須吃藥!」
「你別著急」賀明風無奈又憐惜地摸了摸他汗濕的頭髮,又一次快步走出去,回來後俯身吻向沈涼月柔軟的唇。一片藥被火熱的舌尖頂入oga口中,又被哺入一口溫水,沈涼月精緻的喉結滾動了一下,他閉上眼睛,一道淚水流入銀色的鬢髮,緊繃的身體這才解脫般放鬆下來,任一發不可收拾的情火燎原燃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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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後的幾
天,沈涼月的記憶完全是迷亂而不連貫的,他聽見犬齒咬在防咬圈上令人牙酸的聲音,看見賀明風的汗水滴在他的心口,感受到他吻遍了他從額頭到足尖的每一處,他就像一粒星沙,被窗外旋轉的星雲帶著運轉流動,瑰麗的愛欲讓他完全把自己忘卻。
沈涼月醒來時,賀明風抱著他的腰尚在沉睡,未癒合的傷口潦草地纏著繃帶,沈涼月這才發覺,alpha身上竟添了那麼多的傷痕。他用指尖無意識地摸著賀明風肩上一連串圓形的燙傷,又順著肌肉隆起的弧度撫到他手臂沾血的繃帶上,直到現在,他想起那天的情景都覺得內心震顫、難以忘懷。沈涼月輕嘆著用手撥了撥賀明風垂落的碎發,赫然發現,不到三十歲的賀明風竟已有了不少白髮!
說毫無觸動是騙人的假話,可他們之間到底隔著五年,還有太多不可挽回的傷害。但事發突然,賀明風的尋偶症、他的發情期全都一股腦地衝擊而來,根本由不得沈涼月細想,他們的關係被推著又走到這一步。
他還愛賀明風嗎?沈涼月怔怔看著手上的戒指,答不出這個問題。也許他現在心裡的感覺,只是發覺賀明風願意為他而死時的震撼餘波,並不是愛、而是感動。沈涼月寧願這樣相信,因為他不想再在床上像屍體似的躺上半年。
五年前,他其實一離開帝星就病了,和患了尋偶症的賀明風一樣,離開了自己的alpha,沈涼月虛弱的身體開也始抗議。在他第一次用抑制劑壓抑發情期的時候,竟然產生了類似於過敏的反應,使他的整個身體機能紊亂失控,用了很長的時間才徹底恢復。失敗的愛情就像有毒的罌粟,養病的六個月如同某種痛苦的戒斷期,他在父母擔憂的目光中,麻木地望向杳茫的宇宙,下定決心要忘了賀明風。
他好不容易才熬過來、好不容易才修復了自己,已經決定的事不可以因為一時感動就全部推翻。衝動和情潮退去,沈涼月的頭腦和身體都漸漸冷了下來,他不該好了傷疤忘了疼、不能讓這五年的努力一朝白費,再像以前一樣的天真。
沈涼月猛地抽回撫摸著alpha的手,在心裡一遍遍告誡自己千萬不能重蹈覆轍,他要對自己好、他不能再被
情感裹挾著犯蠢——他不後悔救了賀明風,但其它的事,還是算了吧。沈涼月想到流產時的痛和絕望,他的身心無論如何都無法再承受一次。
賀明風感覺到懷裡的人在止不住地發抖,很快也醒了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