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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拉皇后雖然頂著個皇后的頭銜,但是陛下對她已經再無興趣,輕易不登坤寧宮的門,她在宮中的地位每況愈下,隱然之間是比不上令貴妃了。
永璂在這一片熱鬧喜氣中看著自己的額娘日益憔悴,真是痛心又難過。他額娘不光是外貌上的憔悴,更是精神上的黯然灰心,整個人由內向外透著一片灰濛濛的死寂。
他看得分明,那拉皇后就是個至情至性,寧為玉碎不為瓦全的剛直性子。皇后的身份雖說已經是是母儀天下,女人中最尊貴的地位了,但她還想要皇帝的關愛和尊重。現在被這樣公然地置之不理,被一個嬪妃壓在了頭上,那內心裡的煎熬只怕是無法言喻的。要不是還有顧忌,怕拖累到自己,她一早就要鬧起來了。
永琪認為自己額孃的這個性子說好聽了是性情中人,說不好聽了就是不識時務。
不說別的,就拿那個她額娘恨之入骨的令貴妃來說。永璂冷眼旁觀很久,就很篤定地認為令妃能熬到今天的地位實在也是付出了無數努力,吃了許多委屈的。
乾隆為人很有些喜怒不定,好大喜功,又還很精明,一般的小手段都騙不過他,要想討好這樣的一個人是非常不容易的。反正永璂研究了許久都還是不得要領,他也不求能討好乾隆,只要能別惹乾隆生氣他就滿意了,可惜這麼低的要求也很難達到。
所以對令貴妃,永璂其實是滿佩服的,認為她那也是術業有專攻的另外一種表現。
反觀那拉皇后,除了抱怨皇帝陛下這不該那不該外,就是冷硬地以各種宮中的規矩為名挑刺找碴,氣急了還會不管輕重地頂撞一通,這個就很要不得了。
將心比心,永璂覺得身為男子,他自己要是找女人,那肯定也是要令妃那樣的,額娘這樣只會招人反感。別說乾隆是一國之君,全天下都隨他予取予求,根本沒必要委屈自己去受這個氣,就算是個平常富貴人家的男子只怕也受不了。
可惜他是兒子,沒有兒子去教導額孃的道理。但也不能眼看著額娘就這樣消沉下去,永璂無奈,只好有空就往坤寧宮跑,逮著那拉皇后就是一通說古論今,表面上說是自己最近記性不好,師傅給講的課總會忘,所以額娘您就幫幫忙別嫌煩,兒子來看您的時候就衝著您嘮叨嘮叨師傅給講的內容,這樣一舉兩得,即看了額娘,又溫習了功課。只盼日子久了之後能讓那拉皇后把眼界放開闊些,別再總糾結著眼前這些根本沒法改變的事情,自己為難了自己。
誰知過了沒多久,他那天威難測的皇阿瑪忽然又把他叫去了養心殿,開門見山,直接就問,永璂最近很有做老師的興趣啊,隔三岔五地就跑去皇后跟前大講一通經史子集,你額娘又不需要考狀元,你老去打擾她幹什麼,要是有興趣朕給你找兩個飽學之士每隔幾日進宮來講學好了,你有什麼心得想法和他們討教也是很好的。
永璂聽得背後直冒冷汗,因為皇后和容嬤嬤這一年來很有怨氣,經常會冒出來幾句抱怨陛下不公或是指責令妃和兩個民間格格的言論。所以他們說話時一般都會把周圍的人支使開,
最近這段時間因為說的都不是什麼敏感事情,所以也沒有特別仔細,有個太監宮女過來端茶送水的,他也是照說不誤,不想這就被乾隆知道得這麼清楚了,還這麼毫不忌諱的當著自己說了出來。
心裡飛快地琢磨著,皇阿瑪和他說這些是什麼意思?難道是敲打自己順帶也讓額娘知道,這宮中都掌握在他的手裡,不要暗自有什麼不敬的心思?
垂首中規中矩地答道,“謝皇阿瑪關心,兒臣慚愧,其實就是兒臣最近覺得記性不太好,所以到額娘那裡也會嘮叨一下師傅講的功課,權當是在溫習了,上書房的功課兒臣學著已經足夠,要是再讓人來宮中講學,兒臣怕要應付不來。”
說實在的,這次倒是永璂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