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靖太祖回了兩個字:「遺憾。」
好吧,準許你去遺憾,本場話題不需要你參與了。
靖顯宗卻不能不參與,他最八卦,聞著味道就來了:「小菱菱棒棒噠!這才一個月就見到弘暉小兒啦!怎麼樣,擦出火花沒?一見鍾情沒?有沒有對望一盞茶功夫,然後拉著手轉三圈,深情脈脈地互問姓名?」
何元菱一口老血,好想噴到靖顯宗的臉上。
第64章 月季會說話
不過,心急吃不上熱豆腐。先帝們再著急,何元菱也不可能立即就和弘暉皇帝變成莫逆之交。
而且先帝們以己度人,也知道皇帝這種職業幹久了,疑心病有多重。越是主動接近自己的,越是會心存戒備。要是對方失了分寸,直接發配得遠遠的、甚至賞一頓打長長記性,也都是常有的事。
於是先帝們相互鼓勵著、安慰著,表示自己一定首先考慮群主的安全,在保證群主安全的前提下,再考慮拯救大靖。
這個主次分得很好,何元菱給秉承「前提說」的先帝們一人點了一個贊,又扔了一本《三國演義》到群裡。給先帝們扔去了新的希望和努力的方向。
這下,先帝們又活泛起來,開始積極地攢積分,比賽誰能先兌換上《三國演義》。
何元菱也的確在伺機而動。
接下來的數日,何元菱都在興雲山莊安分地當著玉澤堂的小宮女。遠遠地見過兩次皇帝,他不是在窗邊畫畫,就是抬著頭,呆呆地望著樹上的雀兒。
雖然宮人眾多,但除了照顧好皇帝的生活之外,無人將皇帝當一回事。他到興雲山莊避暑已有一個月,太后沒有跟過來,大臣們也都沒有露過臉。
興雲山莊只有成群的宮人、和隨行的寂寞嬪妃。
與其說他是大靖的皇帝,不如說更像一個無所事事的富家少爺,在錦衣玉食中混吃等死。
這樣的人生有意義嗎?
說好聽是避暑,說難聽點,這和幽禁又有什麼區別?
好多宮女言談之間,對皇帝的生活羨慕得不得了。可何元菱覺得,弘暉皇帝心裡有事兒。以她長時間和孩子們接觸的經驗來看,這個皇帝顯得比實際年齡要幼稚,要麼是特別天真單純,要麼是內心逃避責任。
弘暉皇帝會是哪一種呢?何元菱暫時還不清楚。但不管是哪一種,眼下她都迫切需要引起這位幼稚鬼的注意。
雖然何元菱覺得自己未來在宮裡的日子還有十年,還不著急,但先帝們一聽,弘暉皇帝竟然連朝政的邊都摸不到,又紛紛著急了起來。
大靖復興,刻不容緩、時我不待,先帝們恨不得從陵寢裡鑽出來,對著弘暉皇帝大喊:「你躺下、
我來!」
當然,弘暉皇帝一點沒有躺下的意思。
自從那個有趣的宮女在西瓜瓤上劃拉了幾下之後,皇帝突然愛上了吃西瓜。每回必須當著他的面,取一個大西瓜,一切兩半,然後由他抱著吃。
當然吃之前,皇帝還得先進行一番藝術創作。
有時候劃井字,有時候劃圈圈,後來畫一朵花,再後來愈加精進,開始劃深深淺淺的各種圖案。
仁秀看得愁死了,這可怎麼跟成公公匯報,就說皇上以前志向是當個畫家,最近志向好像要變成雕刻家?
「完蛋!」
玉澤堂裡,弘暉皇帝又發出了沮喪的聲音。
仁秀頭疼,每當皇帝說「蛋」的時候,他都頭疼。硬著頭皮進去:「皇上……」
一看,是皇帝的西瓜畫壞了。
「奴才給您換一個。」仁秀要去抱走那半個「壞瓜」。
「不。」秦栩君搖搖頭,「畫壞了,心情便不對了。重畫也畫不出來,這半個瓜,與朕無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