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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圍的一切都在微微震動,牆壁在震動中漸漸開裂,如同一張被撕爛的紙張。
「貝利亞……」康斯坦丁瞥見周圍開始倒黴的一切,頭疼極了。
他是給自己做了個放血小手術,但緊接著他及時使用了治療魔法,按照裡世界的標準,這就是痊癒。
他是給自己做了個切骨小、中手術,但他沒忘給自己準備一份麻痺痛感的藥劑,事後也喝下了生骨的藥水。但這種藥水有些麻煩,越是強大的存在,他失去的血肉骨骼就越不好修復。足夠優質的生骨藥水可以治療康斯坦丁,但花費的時間跟他的實力成正比。
康斯坦丁就屬於那種能力強的,這藥水品質雖然不錯,但他估摸一下,失去的那截肋骨想要重新長出來,至少需要半個多月的時間。至於恢復期那點小疼痛,康斯坦丁完全可以忽略不計。
康斯坦丁本想著小心一點,這段時間跟貝利亞的床上運動可以直接進到夢境世界裡來,現實裡的身體不用勞累,自然也不會露餡。可他萬萬沒有想到的是,剛出地下室,他就被貝利亞堵了個正著。
這五天裡,他足夠小心地抹去痕跡,但還是被貝利亞嗅到了血腥氣。
抱歉,貝利亞,你到底是地獄之君,還是地獄三頭犬?
然而,事已至此,康斯坦丁也沒法讓時間倒流。他心裡鬱悶又糾結,但還試圖挽救一下這倒黴催的形勢。
「貝利亞,親愛的,甜心,蜜糖。」康斯坦丁勾住貝利亞的脖子,飛快地在貝利亞嘴邊親了兩口,試圖讓貝利亞冷凝的面容融化,但貝利亞這一次卻出奇冷漠,他沒有推開康斯坦丁,但這種漠然就是最大的拒絕。
攀附在貝利亞身上的手臂不自覺收緊了些,康斯坦丁看著貝利亞冷淡的側臉,第一次在貝利亞身上感覺到了手足無措。
貝利亞從來沒有對他露出這樣冷淡的模樣。
這一次他是真的生氣了。
治療結束,貝利亞收回手。他抬起手,握住康斯坦丁的手腕,想要將他的手腕從自己的肩膀拿下。
現在的他沒有辦法接受康斯坦丁的示好,他在地下室外等了康斯坦丁五天,等回的是一個傷痕累累的人類。他可以接受康斯坦丁的很多決定,但永遠不會接受的就是康斯坦丁傷害自己。
他會留下這些傷勢,不必多想,必然是與魔法有關。
人類巫師的力量流淌於血脈與靈魂之中,想要增幅法術的力量,用鮮血是最普遍的方法。動用到了骨骼,只證明康斯坦丁在地下室忙的東西需要新增更多更純粹的魔力而已。
道理,貝利亞都明白,但他無法接受的是,康斯坦丁明明有更好的選擇,不是嗎?
無論他需要的是光明的力量還是黑暗的力量,貝利亞都能夠給他,他完全不需要以傷害自己為代價來達到他的目的。但康斯坦丁從一開始就排除了貝利亞,寧願斷骨流血也要自己完成,這是否意味著,在他的人類眼中,他的存在依舊無足輕重,連一份求助都不值得對方開口?
貝利亞知道自己有些鑽牛角尖了,但這些負面的情緒在他心中沸騰,侵蝕著他的理智,讓他再度想起那一天失去的恐慌。
失去的恐慌始終存在,只是在與康斯坦丁日日夜夜的相處中被壓下去了而已。一旦看到了幸福生活下的冰層,噩夢再度回到貝利亞的身邊。
貝利亞隱忍而剋制地拉下康斯坦丁的手,一言不發。為免傷害到康斯坦丁,無論是行為還是語言,他需要一個天使冷靜一下。
「貝利亞!」地獄之君的態度讓驅魔人有些慌,他下意識扳緊他的肩膀,而在這時,一直垂著眼的貝利亞看了他一眼。
只一眼,康斯坦丁的心臟為之驟縮。
貝利亞在難過。
比起生氣,他更多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