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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的死法各不相同,有些是死於致命的刀傷,有些是死於火燒,有些是死於電擊,有些乾脆是半截身體都沒了,每一種都極盡痛苦,但對比之前在活動大廳裡看到的那些奇形怪狀的病患,康斯坦丁又覺得這樣的傷勢並不該致命,最起碼在這個詭異的世界裡是這樣的。
他現在應該回到那個岔路口,看另一條路的盡頭是一個怎樣的情況。
這般想著,康斯坦丁站起身體,準備沿原路返回。
就在這時,他聽到了安全門那一頭略顯沉重的腳步聲。
有人過來了。
康斯坦丁閃躲到一旁,警惕地盯著安全門。門之前是鎖著的,他為了上到天台上撬開了門鎖。若是有鑰匙的人,他應該能夠猜到有不速之客。
安全門從裡面被開啟了。
康斯坦丁微微屏息,壓低了身體,準備一有不對就搶奪先機,出手先打暈對方。
「嗝。」一把推開安全門的人是一個護工打扮鬍子拉碴的中年男人,一身的酒氣隔老遠都覺得嗆鼻子,他用來推開安全門的左手上甚至還拎著一隻可攜式的酒壺。他估計是醉得厲害,壓根沒有意識到安全門鎖頭的狀態意味著什麼。他異常粗魯地一甩手,右手拖拽著的重物「撲通」一聲砸進了天台上。
護工的身後,是蜿蜒的血跡,而被他一直拖拽到這裡並粗魯甩上天台的重物,竟是另一個john nstante,一個死於開膛破肚的john nstante。
康斯坦丁的眼瞳緊縮。
幽深的密林中,燃燒的篝火旁,一個年邁但矍鑠的老頭,還有端坐在樹樁上雙手捧著一杯熱茶的墮天使。
一縷長發從貝利亞的臉側垂下,依舊是純粹的黑色,但映入杯中的水面上時卻是清淺的金色。
一個小把戲而已。
貝利亞眼眸低垂,將茶杯湊到唇邊,啜飲一口。
溫熱的水流浸滿口腔,順著喉嚨下滑,落入胃裡。溫暖的感覺自體內泛起,即使貝利亞仍不願放下警惕之心,但之前冷凝的眉眼仍是止不住舒展開來。
比起身體的些許舒適感,真正讓貝利亞在意是作用於他心核上的溫暖力量,比之前他從混沌碎片的力量更強大也更溫暖。
貝利亞遲疑片刻,最終選擇將那杯茶水一飲而盡,而之前在茶水中懸浮著葉片在貝利亞飲下熱茶後便消失不見,或者說,已經融入了茶水之中。
「多謝。」
貝利亞輕聲重複。
「不客氣,孩子。」老人嚯嚯地笑著,看向貝利亞的目光異常溫和,「看到你,我不禁想起我那幾個兒子。」
貝利亞微微側頭,沒有插話,他選擇了傾聽。
老人似乎因為家裡的破事憋了許久,在貝利亞做出了傾聽的姿態後就開始絮絮叨叨自己那幾個兒子,尤其是他那個小兒子。老人此刻就像是一個再普通不過的老父親,為家裡的孩子們操碎了心,他追憶小兒子曾經的乖巧可愛,感慨著那該死的叛逆期,惆悵著小兒子如今的不馴。
貝利亞微笑,回想過之前在地獄裡打砸燒殺的時候瀏覽過的一個倒黴惡魔的記憶,他想,他已經找到了老者口中的小兒子。
兒子嗎。
禮貌翹起的唇角不自覺放平,貝利亞有些出神地看著燃燒著的篝火。
他想起了自己的造物主。
他的神,他的父。
那位至高的存在,可曾視他為子?
貝利亞不知道。
作者有話要說:
818辣個驚呆了的康斯坦丁
康斯坦丁:理智讓我想要揍拉我下水的john nstante一頓,但情感上……真特麼慘啊,john nstante,你這是死了幾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