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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個一相加，爆發出的能量，是遠遠大於九的。

若是那九道雷正常落下來，一道一道的劈她，她其實是有一戰之力的，但九道雷一起落下來，她感到的只有必死的預感，無法抵抗，無法逃脫。

她渾身上下都在流血，她體內的兩個金丹瘋狂運轉，不停的向她周身輸送金色靈液，試圖修補身上的傷，試圖給與她防禦的力量，但遠遠不夠……

她身上的血越流越多，但這血剛流出來，在天雷中就化為煙霧消失了。

風思落很清楚，只要她這兩個金丹堅持不住，只要她渾身的血液流進，就是她的死亡之時。

但死亡並沒有真的到來，因為就在兩個金丹向她發出哀嚎之際，她突然看到司恆。

司恆是憑空出現的，突然出現的他幽幽看著她，輕輕一嘆息，他的手似乎想摸一摸她。

但風思落並沒有感受到他的觸碰，因為他的手是虛幻的，從她臉上穿過，那一瞬間她愣住，他也楞了一下。

司恆敲了敲自己的腦袋，突然笑了一下，無聲的說：「原來如此。」

風思落茫然看著他，不明白他為何會出現在這裡，不明白他為什麼像是透明的，不明白他為什麼要說「原來如此」。

她懷疑可能是自己快要死了，司恆只是她死前的幻象。

但她很快就意識到不是，因為司恆湊上來，用他虛幻的身體抱住她，那一瞬間，風思落突然就沒有再感覺到天雷了。

滿天的天雷依然在轟轟作響，卻都被虛幻的司恆擋住，哪怕他還是虛幻的，風思落卻彷彿能從他身上，感受到屬於司恆獨有的溫暖。

她以為自己快死了，於是閉上眼睛。

最後，她再次聽到司恆幽幽一嘆，她就徹底失去意識。

————

等她再次恢復意識，她發現自己在一個陌生的地方，她自己飄在半空，兩個金丹在她兩邊滴溜溜的轉動著，屬於姬無若的傷痕累累的身體在地上躺著，旁邊還並排躺著另一個身體——風絲蘿的身體！

「魔刀。」她喊道。

「它沒事。」

她對面還有一團白光，白光不停跳躍著，聲音也是它回的。

「風思落。」白光喊她。

「你誰？」風思落冷冷問。

「我是這個世界的天道。」

風思落：「……」

「你不是此界之人。」白光道。

「那又怎樣？你要送我回去？」

白光安靜了一會兒，誠實回答：「我做不到。」

風思落咳嗽一聲，白光平靜無波道：「你想笑就笑吧。」

她又是咳嗽一聲，靠意志力強行忍住，沒有真的笑出來。

「你不是這個世界之人，本來不應該出現在這裡，不過因為你的出現，我感覺到屬於我的既定命運也發生了改變……」

風思落雙眸一亮，正想說什麼，白光直接道：「別想以這個為藉口，試圖從我這裡得到什麼。」

風思落：「……」這麼摳！

「我是天道，我能感應到你的想法的。」白光說。

「哦。」太扣了太扣了太摳了！

天道；「……」

「說正事，你變成現在這樣，是因為元嬰雷劫出了問題，所以我會給你一個補償。」白光道，「你有兩具身體，你可以選擇回到其中一個身體上。」

風思落滿臉嫌棄：「怎麼回？一個身體破破爛爛，一個身體至今仍然是鍊氣期二層。」

白光依然是一副公事公辦的語氣：「你若是選擇回到姬無若身上，我會幫你修復她的身體，若是選擇回到風絲蘿身上，我可以把她的修為提升到你現在的修為，你要選哪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