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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得溫從馬車上跳下來,下意識想牽過埃莉諾的手,接她下車,與她對視幾秒後,又默默縮回,衝著喬治尷尬的咳了聲,「好……我知道了。」
即使是王子也會有尷尬的時刻,柏得溫討厭尷尬,第一次沒顧及埃莉諾的想法,連招呼都沒打便疾步離去。
書房內。
一個全身金色的女人高傲冷漠的站在中央,看見柏得溫推門進來的時候才有了一點表情。
討好的表情。
「王子殿下,您回來了。」她向他行禮。
「聽說伯爵夫人有重要的事情?」柏得溫拉開椅子坐在書桌前。
安東尼國王尚且在任,柏得溫王子的地位暫時威脅不到伯爵的位置,拋開固有的禮節之外,屈娟不兜圈子簡明扼要,「我可以向您討要一個人嗎?」
柏得溫揚眉,「誰?」
「您撿來的那位先生,看起來能力有加。」
她想把屈瀟要回去封爵以壯大伯爵家族的勢力,好等他年老的父王死後和自己爭奪新任國王的地位。
這是柏得溫的第一反應。
他沒有立刻回答,扭頭看窗外的烏鴉,和紅黃綠三色交叉的果園,沉默了很久,淡淡的,「好。」
沒人知道屈瀟是如何從偏遠的南海回來的。但是踩在梯子上摘芒果的女僕們有看到他回來時猩紅嗜血的眸子。和緊繃的唇線。
他擅作主張,一股腦進入埃莉諾的房間。
熱烈、粗暴、糾纏、刺激……在空氣中發酵暈開。
埃莉諾被他抓的生疼。
屈瀟像是瘋了般闖入她的房間,重重的圈住她的後腰,將下巴抵在她的頸窩裡。他用盡全身的氣力,死死的抱緊她,仿似找到了一件失而復得的珍愛寶物。
灼烈的呼吸灑在她的耳垂,藏著深深的慾望。這一度讓埃莉諾認為他因喝醉而失去了理智。
沒過幾秒,她意識到自己想錯了。因為這個淡漠的男人,這個看起來沒有人類情感的男人,此刻正依靠在她身上,低低的哽咽。
零碎的液體掉落在她的鎖骨上窩。
埃莉諾愣了半秒,皺眉。
他……在哭?
她木訥的任由他抱住自己,不敢相信耳邊細碎的哭聲。
一秒。
兩秒。
三秒。
她緩慢的舉起左手,想要拍他的背。手指懸停在距離他背上幾厘米處停下,埃莉諾頓了頓,重新縮回來垂在身側,傀儡般沒有回應。
他是那樣的冷漠、惡劣、無法理喻,她的心再承受不起他的摔打。
屈瀟完全失去了兇狠和沉戾,單純而貪婪的嗅她身上的花香。
她沒有反抗,對待受傷的刺蝟時,最好的方式是等,等他的情緒緩和,等他的理智回家。
充滿眷戀的磨蹭了兩下之後,屈瀟終於捨得鬆開她。他身上散發著陌生的氣息,「好久不見。」
「埃莉諾。」
她垂著頭,感受著呼吸的靠近,默默無言。
金黃色的長髮被隨意紮成一個低馬尾,有點委屈的暗淡。埃莉諾無法理解他的這句「好久不見」意為何故。
他,是在為他丟掉她道歉嗎?
她狐疑瞄他,見他直勾勾盯著自己又慢吞吞低下腦袋,猶豫了一會兒,說,「好久不見。」
在埃莉諾眼裡,這大概算是接受他道歉的一種方式。
然而就是這句話,讓屈瀟的誤會生根。
他以為她還記得他。
幽暗的火焰凝聚在他眼睛裡,越來越洶湧,逐漸將他吞噬。他承認自己有些偏執瘋狂,也承認自己逐漸淪落為受人類情緒支配的動物。他甚至都無法知曉自己究竟想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