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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白摸了摸寧淑妃的頭:「再過些日子,等事情都平息了,中秋節月亮圓了,我帶你去安奉酒鋪喝酒,再去溪川庵吃素齋,等到月亮爬上來,鄉寧鎮廟會也熱鬧起來,我們遊湖賞燈,玩個徹夜。」
寧淑妃聽著覺得嚮往,伸出手要和蘇白拉鉤做約定:「不準騙我。」
「阿姐什麼時候騙過你?」
寧淑妃笑的心滿意足,也不在乎蘇白不伸手和自己鉤小拇指做約定。
月底的時候,估計是夏侯啟氣消了,也或許是那些文臣的風頭讓他感受到了威脅,在晚膳時來了長秋宮。
來的時間有些晚,菜都有些冷了。
蘇白叫人把桌子上的菜撤下去,重新上一些。菜品準備自然還要些時間,她只好又叫人先拿了些糕點進來。
夏侯啟拿了塊糕點咬了一口,覺得有些甜,囫圇嚥了下去,又喝了茶,覺得舒服了不少,這才開始關心起蘇白肚子裡的孩子。
整個前朝後宮有不少夏侯啟的眼線,沒道理坤寧宮叫了好幾次太醫的事情傳不到他的耳朵裡。
不過他既然問了,蘇白只能假裝他不知道,把實情遞到他耳朵裡:「最近有些勞神,叫了太醫過來看過,說是要臣妾好好養著。」
「臣妾?蘇蘇倒是從未在私底下對我這般稱呼。」夏侯啟對勞神的原因心知肚明,倒卻沒問,倒是被『臣妾』兩字吸引了注意力。
蘇白解釋:「倒是該懂些規矩。以前是臣妾冒犯了。」
夏侯啟只當這半個月給的教訓讓蘇白知曉了自己的本分,有些自得,對蘇白的態度也軟了不少:「這些時日前朝事忙,沒能抽空來,倒是朕的不是。」
蘇白自稱『臣妾』,他也該自稱「朕」。
他說著摟住蘇白,眼睛裡儘是溫柔神采:「你也是有身子的人,該注意些。」
蘇白認下是自己不注意的過錯:「臣妾謹記陛下教誨。」
夏侯啟笑的志得意滿。
可這志得意滿註定只能曇花一現。
七月初三,夏侯啟下朝後突覺身體不適,在步攆上昏睡過去,醫官輪流來了一遍,卻束手無策。
七月初四,夏侯啟氣息漸弱,國事暫由寧候和三公暫理。
七月初五,夏侯啟依舊昏迷。一夜之間,宮門前鮮血滿地,後又有一衣衫襤褸少年在宮門前擊鼓鳴冤,狀告先帝,說皇帝昏迷是遭了天譴,此人後被捕入獄。
七月初六,夏侯啟醒來片刻後又昏睡。一官員呈上一份口供,要求徹查五年前二皇子謀逆案和那無辜枉死的十萬將士。
七月初七,夏侯啟薨逝,留下遺詔賜名蘇氏肚子裡的孩子「正陽」,立為皇儲,三公輔政,蘇氏垂簾聽政。寧淑妃悲痛不已,自縊而死。一時間,城內人心惶惶,流言四起,天譴之言愈演愈烈。
七月初九,群臣死諫要求徹查二皇子謀逆案。
七月十一,謀逆案相關證據浮出水面,力證二皇子的清白,秦慄之戰十萬將士實屬枉死和蘇大將軍的忠心耿耿。
七月十三,皇后主審,三公會審,二皇子謀逆案塵埃落定。
七月十五,皇帝大葬,諡號夏莊帝。
七月十七,西北戰事又起,蘇小將軍臨危受命,掛帥出征。
八月初一,蘇氏誕下皇子,新帝即位,尊蘇氏太后。太后臨朝垂簾聽政。
一切塵埃落定。
蘇白常待的地方從長秋宮變成了勤政殿。
她看完那疊奏摺後準備回長秋宮就寢時已是月明星稀。
時間早些下了些雨,倒是涼爽了不少,蘇白突然有些興致想去御花園走走。
她不喜歡很多人跟著,就留了達喜在身邊陪著。
達喜一手提著燈籠照亮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