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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這什麼情況?
賈放越來越覺得自己身在夢裡,從他邁進稻香村正屋的那一刻,他就覺得自己經歷的一切好不真實。
他確認自己很清醒,可是他越清醒,就越覺得自己置身夢中——不知道什麼時候能醒來。
但問題是,現在身邊哭聲響成一片,他又不能坐視不理。於是賈放伸手扶住面前的老村長,柔聲說:「老丈,我絕非對你們有什麼意見,可是我今日初來此處,還完全不明所以,急需老丈為我解說才行。你們是……」
老村長一聽見賈放這麼說,頓時不哭了,骨碌一聲起來,轉身對身周圍的村民揮手:「沒事了,沒事了,三爺只是初來乍到,還沒鬧明白情形。大家先別心急,先回村口那裡去。各家各戶飯食做起來,好酒捧出來,今晚我們要好好招待三爺。」
圍著的村民轟然一聲:「好!」這氣氛,簡直跟過節似的,很難讓人想像這群人片刻之前還在悲悲慼慼地請求。
賈放無所適從,只能扭頭望著老村長,盼望他解釋。
老村長拾起了火把,做出一個「請」的動作,邀請賈放與他一道,跟在眾人身後,往村落的方向過去。
「三爺,國公爺難道沒跟您提過我們嗎?」老村長邊走邊問賈放,「按說他將這玉佩交與您,應該事先交代啊!」
賈放回想賈代善的態度:自家老爹將這醜魚玉佩交給自己的時候,確實好像是想交代些什麼的,但最後什麼都沒說,只囑咐自己將這東西好好佩戴著。
「畢竟這是——魚符啊!」
魚符?
賈放頓時恍然大悟:魚符是唐代的一種符契,也是身份證明。傳說中這種魚符分左右兩枚,左符放在內庭,作為「存根」;右符由持有人隨身帶著,作為身份的證明。
當初他看這醜魚玉佩,怎麼看都不順眼,誰知竟然是這樣緊要的東西。
「也就是說,老丈您手裡還有另一枚魚符?需要查驗一回不?」賈放把系在腰上的絡子借下來,將醜魚玉佩遞給了老村長。村長恭恭敬敬地雙手接了,也從懷裡掏出一枚魚形的銅器,兩枚一對,嚴絲合縫,成為一條完美的玉/銅魚。
「三爺,您可知這魚符的意義?」老村長把賈放的玉佩小心翼翼地還給賈放,同時開口問道。
賈放心想:我要是知道現在就不會這麼迷糊了。
「這裡上百頃的土地,有田地、有山林……既然國公爺把這枚魚符交給了您,這一片都是您的土地,而我們這裡所有人,都是在這裡世代而居的農家……所以他們剛才這麼怕,怕您一個不順心,就把他們都趕出去了。」
賈放邊走邊聽,已經傻了,再三確認:「您是說,這裡的土地,都是我的?」
老村長沖他躬身,肯定地道:「不止是這裡的土地,連帶土地上的這些人……我們這些人,也都是您的。」
賈放已經不知道自己面對的是驚喜還是驚嚇了——他只是修了一座稻香村而已,竟然收穫了上百頃的土地,和一整座村子的人口?
他暈乎乎地一直走到村口,才漸漸想起父親說過的話:「是你的終歸是你的,旁人也動不得。」
當初賈代善說得那麼隱晦,指的卻是這裡?
既然如此,這位當爹的為什麼又沒遣個人來送信,好事先通知一下這裡的村民,或者接應一下自己?搞得自己還差點成了「闖入者」,被人用菜刀弓箭指著。
諸多謎團,賈放一時沒法兒想通,只好暫且放在一邊,待回府之後再去問賈代善了。
當晚,村民們齊聚在村口點起了篝火,各家各戶都把最好的飯食拿出來招待賈放。賈放嘗到了一種滋味甜甜的米酒,還嘗到了特製的「稻花魚」,據說就是在稻田間養大的鯉魚,村民們捕獲之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