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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寧願自己在那個時候就死了,也不要再體會一遍現在的痛苦。
想過放棄的,太累了。
可他捨不得啊。
一閉上眼睛就是林望書那張臉。
忘不掉,只能寄希望於酒精,想要麻痺自己。
結果喝著喝著就跑人家樓下了。
這不是賤是什麼。
他就是賤,像條狗一樣搖尾乞憐。
林望書聽到他這些話,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恍惚了一陣,廚房高壓鍋在響。
她回了神,連忙進去,把火關了。
江叢羨剛喝了酒,喝點熱湯腸胃會好受些。
她盛了湯出來,放在他面前:「有點燙,先放涼點。」
他看著她,遲疑了很久,然後才伸手去接她遞過來的筷子。
林望書正好看到,他手腕上胡亂劃出的新鮮傷痕,深淺不一,血已經凝固了。
沉吟良久,她微皺了眉。
然後轉身,拿了醫藥箱出來:「手。」
他一愣。
林望書乾脆在他身旁坐下:「我幫你消下毒,不然明天傷口會發炎的。」
第五十四章
林望書讓他伸手, 他就伸手,林望書讓他別動,然後他就聽話的不動了。
沾了碘酒的棉簽在他傷口上擦過, 刺激著傷口,有點疼。
可他卻像感覺不到一樣。
眼睫輕垂,看著她。
林望書低下頭,偶爾會幫他吹下傷口。
撥出的氣息是涼的。
她離的近, 太近了。
近到他甚至能聞到她身上那股沐浴乳的香味。
像是有無數個細小勾子在他心臟撕扯,他離的更近了一點。
喉間發出的氣音, 喊她的名字:「林望書。」
聞言,她抬眸。
正好和他的視線對上, 兩人之間只隔了一指的距離。
甚至可以看見她眼中細碎的光。
無論何時,她的眼神都是清澈乾淨的。
和她這個人一樣。
很多時候,江叢羨都在想, 乾脆弄髒她, 讓她也來到自己所處的地獄。
可每次看到她的眼睛, 他就開始不忍心了。
她太乾淨了, 她應該永遠乾淨的。
喉結因為忍耐而幾番吞嚥,他緩慢的靠近她。
視線落在她的唇上。
林望書下意識的往後退開, 把用過的棉簽扔進腳邊的垃圾桶裡:「消完毒了。」
他收回視線, 不動聲色的掩蓋眼底的情緒,極淡的一聲嗯。
林望書在收拾醫藥箱,手拿著棉簽往裡放,想了想, 她還是開了口:「藥要按時吃,難受了哭也好,砸東西也好,不要再做出這種傷害自己的舉動了。」
聽到她的話,江叢羨身形微動。
然後點了下頭。
雖然在收拾桌子的林望書並沒看到。
蔣苑的電話一直都是無人接聽的狀態,沒辦法,林望書只能讓江叢羨留下來住一晚。
等明天酒醒了再離開。
客房一直都是閒置狀態,裡面放著一些雜物。
林望書簡單的收拾出來,從自己房間裡拿出被褥和床單。
給他鋪好。
「你先好好睡一覺,等明天酒醒了再走吧。」
這一會的功夫,他臉色慘白的厲害,沒有一點血色。
又開始說一些思維跳脫的胡話了,前言不搭後語。
有過短暫的發病徵兆,卻也不給他緩衝的時間。
往往這種時候,他都是暴躁易怒的,語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