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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尖冰冷的觸感激得年年微微一顫,只覺他粗糙的指腹掠過她嬌嫩的肌膚,落到她柔軟的紅唇上,輕輕摩挲。
輕微的刺痛和壓迫感傳來, 年年想避開他的手, 可在他暗沉沉的眼神下,卻彷彿被一股無形的力量定住, 一動都不能動。
總覺得, 有什麼不受控制的事在發生。
「年年, 」他烏沉沉的鳳眸依舊無波無緒,再次喚了她的乳名,聲音低沉,慢慢開口, 「你喜歡別人不打緊,討厭我、輕視我也不打緊。」他頓了頓,再開口,竟帶上了幾分繾綣溫柔的意味,「可不想承認是我的妻子,不行。」
年年背上寒毛莫名束起,喃喃道:「聶小乙,我……」
「聽話,」他並不打算聽她的拒絕,微微一笑,眼中卻無半分笑意,「出去告訴他們,你是我的妻子,不是什麼可笑的婢女。」
年年臉色微變:「不成。」如果她違背了系統規則,任務就會立刻失敗。
他笑意淡去,置於她唇上的手慢慢下滑,放到了她纖細潔白的脖頸上,沒有施加任何力道,年年卻覺一股寒意從喉口一直躥到四肢百骸,渾身都微微戰慄起來。
他是聲音異常溫柔:「年年可還記得我說過,你既入我聶門,生是我的人,死是我的鬼。」
他的意思是,不想當他的人,就只能當他的鬼了嗎?
年年心頭寒意生起:「聶小乙,你,你冷靜些。」現在的他,對她仇恨值可是一百,一個不冷靜,她就提早完蛋了。
他道:「我很冷靜。」他如果不冷靜,早就想出千萬種法子報復她,叫她將他受過的煎熬千倍百倍地受一遍,再也不敢生出離開他的念頭。
可即使到了現在,他也捨不得真的傷害她。
他從沒想過,自己也有卑微至此的一天。只要她還承認是他的妻子,還願意留在他身邊,他寧願心頭滴血,也可以一退再退。
心中驀地生起自我厭棄之感,他垂眸看她,大指摩挲著她的喉口:「所以,不要逼我。」
年年從沒見過聶輕寒這般可怕的一面,僵直著身子,一動都不敢動,心裡想哭:說來說去,都是系統的要求太變態,一邊要她撫慰聶小乙心靈受到的損傷,她必須呆在他身邊;一邊卻要求她不能改變福襄已死的劇情,這讓她能怎麼辦?
她咬了咬唇,放軟了態度,輕聲道:「聶小乙,你別這樣。」
他目光沉沉地看著她,不為所動。
年年道:「求你了。」
「求我什麼?」聽到那個絕不可能出現的「求」字從她的小嘴中吐出,他神情譏諷,慢條斯理地問,「求我讓你隱瞞身份,好和段琢雙宿雙飛嗎?」
年年頭痛欲裂:「不是。」自己挖坑自己埋的感覺可太酸爽了。
她咬了咬牙,不顧他威脅她脖頸的手,將手中的替換衣物放在一旁的桌上,伸手摟住了他,「聶小乙,你救了我,我這條命都是你的了,怎麼還會想別人?」
他幾欲化為實質的目光冷冷落到她纖細的雙臂上。半晌,淡淡開口:「常嘉年。」
年年抬頭看他。
他聲音低沉:「我需要的從不是你的虛情假意。」
年年心頭大震,怔在當場。許久,喃喃道:「我不是……」觸到他的目光,她驀地啞住。
她慢慢縮回了手,心中隱隱生起一個可怕的猜想:聶小乙他……是她的錯覺嗎?他對她,似乎不止是原文中被輕視、被背叛的憤怒,他希求的似乎比她想像得更多。
不可能吧,她這樣除了臉一無是處,驕橫跋扈的反派,僅僅是誤以為她喜歡他,他就動心了?正因為動心,所以,才會在發現她和段琢的私情後,一下子對她恨之入骨,卻怎麼都不肯放手?
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