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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默許了?愉兒高興地蹦了起來,在父親嚴厲的目光下重又規規矩矩地站好,信心滿滿地道:「我一定能找到答案的。」
年年這會兒正和一個容貌嬌媚,身材火辣的美人大眼瞪小眼。
滕遠舟要去找愉兒的小廝惜墨,在岔路口就和她分了手。她一路想著愉兒看向她,陌生又想親近的眼神,心生恍惚。
她以前總覺得,她看一眼愉兒,看到他過得好便能安心。但真的見到了,更多的牽掛卻彷彿絲線一般,密密麻麻纏繞住了整顆心。
聶小乙對愉兒太嚴厲了,而愉兒似乎是習以為常的樣子,懂事得叫人唏噓。父子倆如何相處,旁人無權置喙,可讓愉兒一直在這樣嚴苛的環境下長大,她實在心疼。
他終究只是個七歲的孩子。偶爾軟弱時,甚至沒有一個母親能給他提供溫暖的懷抱。
可她又有什麼資格心疼?她在他襁褓之時就離開了他,是聶小乙一手將他拉扯長大。如今上天垂憐,讓她來到了他身邊,她卻連相認都不敢。
她實在是一個糟糕的母親。
但她怎麼敢和愉兒相認?先不論系統嚴厲的法則,便是孩子父親那一關……想到那高達兩百的仇恨值,想到他在她跳崖時,毅然相救的決絕,她相信,如果她暴露身份,他會恨她,可也不會放棄她。
如今,她再也不是高高在上的郡主,落入他手,只能任他宰割,仰他鼻息。以聶小乙的性子與本事,如果想控制她,手段只會比段瑞更周密,更叫她無路可逃。而那時,由於背棄了世界法則,她甚至沒有系統賦予的種種手段可依靠。
曾經見識過那個一夫一妻,女孩兒也能獨自撐一片天的世界,她真的能甘心成為聶小乙後宮中的一員,一輩子仰仗他那點寵愛而活嗎?
也許她真的很自私,哪怕是為了愉兒,她也做不到。
年年抬頭望向頭頂清冷的月光,良久,才將眼中的澀意逼了回去,繼續向守靜居行去。
走到守靜居門口時,一個人影忽然躥了出來。
年年嚇了一跳,定睛看去,卻是一個紅衣如火的陌生美人。
美人大概十八九歲年紀,鵝蛋臉,柳葉眉,貓兒眼,肌膚如蜜,身材高挑,細腰長腿,惹眼之極。尤其是胸前,鼓鼓囊囊的,緊身掐腰的薄綢衫子彷彿要被撐破。年年目光被吸引,忍不住看了好幾眼,暗想這摸上去手感一定不錯。
美人抱臂,笑容嫵媚,繞著年年轉了好幾圈,挑眉道:「你是新來的?怎麼沒在摘月樓見過你?」她的聲音也是又嬌又媚,聽得人骨頭都酥了起來。
這是年年第二次聽到「摘月樓」這個名稱。想到先前的猜測,她好奇地請教道:「請問,摘月樓是什麼地方?」
美人貓兒眼睜圓,驚奇地看向她:「果然是新來的,連摘月樓都不曉得。那你怎麼認識這裡的?」
年年實話實說:「滕管事送我來這裡的。」
美人越發驚奇,「唷」了聲道:「滕管事膽子變大了嘛,不把大人請去摘月樓,居然敢直接往守靜堂塞人了,不怕被削?」
所以,摘月樓當真是聶小乙姬妾住的地方。
年年心中湧起酸澀之感,又有點惱恨自己的在意,剛想說話,美人上上下下地打量了她一番,露出惋惜之色,嘖嘖道:「生得真是好,可惜了。」
年年:「……」忍不住問道,「你是誰?」對方梳著婦人的髮髻,穿著打扮不似下人,聶家又沒有女主人,這個時候也不可能有女客上門,難道,是他的姬妾之一?可說話怎麼奇奇怪怪的?
美人笑盈盈地道:「我姓柳,本名不大好聽,就不提了,大家都叫我柳姬,姐妹們也有喜歡叫我阿柳的。」
年年問:「你是大人的姬妾?」
柳姬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