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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嚥下一口氣,嘿嘿笑道:「聶娘子還是太年輕,男人長得好有什麼用,要緊的是活好,能叫小娘子快活。」
年年似笑非笑:「不成,長得太醜,我飯都吃不下。」
袁四狗:「……」笑容再也維持不住,想要破口大罵。可再看一眼年年的臉兒,剛剛升騰起的火苗又無聲無息地滅了。這樣的仙女,說什麼都能原諒。
他涎笑著地道:「聶娘子休要嘴硬,馬上你就知道我的好處了。」一邊揉著額頭,一邊向年年逼來。
這醜八怪還真敢。
年年嗤笑:「你就不怕我喊人?」
喊人?袁四狗笑了:「聶娘子只管喊,看誰敢管我的閒事?再說,喊了,你的名聲可就全沒了。」他就不信,就這個嬌滴滴的小娘子,他還能弄不住。
年年哼道:「是嗎?」驀地揚聲道,「發銀錢啦,發銀錢啦。」聲音脆生生的,瞬間傳了出去。
一時間,吱嘎噶聲響,附近的門都推了開來,不少人圍聚過來,七嘴八舌地問道:「哪裡發銀錢?」「真的還是假的?」「發多少?」
袁四狗目瞪口呆。
年年笑吟吟地將先前馬車中人賞的事事如意的銀錠子託在掌心晃了晃道:「自然是真的。」
四周的目光頓時全集中在年年手中的銀錠子上。有人問道:「就一錠銀子,怎麼發?」
年年指了指袁四狗:「這個簡單,這小賊趁我夫君不在,想欺負人,誰幫我收拾了他,銀子就是誰的。」
眾人眼前一亮。先前問話那人又問道:「要是一起收拾的呢?」
年年道:「誰出力最多銀錠子歸誰,其他幫忙的我再拿兩吊錢出來分。」
話音方落,一群人都向袁四狗撲了過去。
聶輕寒得到訊息匆匆趕回來,但見五六個村民揪著鼻青臉腫、被五花大綁的袁四狗,興高采烈地往外走去。見到他,笑嘻嘻地打招呼道:「小乙,今兒生受你的銀子了。」
聶輕寒訝然。
那人喜滋滋地將事情經過竹筒倒豆般說了一遍,誇道:「你媳婦真是又厲害,又大方。」
聶輕寒微微笑了笑,目光落到袁四狗身上。袁四狗嘴上正罵罵咧咧的,觸到聶輕寒的目光,不知怎的心頭一寒。再定睛細看,聶輕寒還是從前文弱溫和的模樣。
他不由心中嘀咕:他莫非是被打得眼花了嗎?想到這個,他就心中暗恨:今兒真是流年不利,好不容易見著個美人兒,還沒近得身,反倒吃了一頓老拳。
美人兒心腸恁的狠,說什麼誰出力最多銀錠子就歸誰,這些人,平時都和他稱兄道弟的,剛剛都是下了死手打。這會兒他渾身上下,幾乎沒有一處完好的。真是虧大了。
聶輕寒問:「你們現在要去哪裡?」
出力最多拔得頭籌,拿了銀錠子的那人答道:「按你娘子的意思,送去族長那裡,請族長做主。」
族長年邁,只知和稀泥,能有什麼有力的懲治?聶輕寒目中冷光一閃而過,壓低聲音對那人道:「你還想不想再賺一筆銀子?」
聶輕寒回到家時,年年正趴在床頭翻看一本古舊的羊皮書冊。床上鋪了軟玉簟,設了軟枕和薄綢被,她一副就寢的打扮,寢衣輕軟,烏黑柔順的秀髮海藻般披散而下,露出一截纖細的脖頸,潔白瑩潤如羊脂白玉。
聽到他回來的動靜,她看著冊子,頭也不抬地道:「聶小乙,只有一張床,你今兒睡馬車。」
他又哪裡得罪她了?他不動聲色地道:「我先帶你去看螢火蟲。」
年年賴在床上不肯起,拒絕道:「不要,累。」比起和他一起看螢火蟲,她更希望和床相親相愛。
聶輕寒見她一手支頤,一副懶洋洋的模樣,心下微軟,溫言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