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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調、冰箱、衛生巾,我王漢三就要回來了!
如此這般,賈嬌嬌實在繃不住面色,也裝不出又害羞又大方的樣子,索性落落大方笑著答:
“孫女兒才多大?能經多少事呢?又哪裡知道什麼人家才是正經實惠過日子的?老太太若精神還好,能幫著看看,不拘什麼,總比孫女兒有眼光——
說起老太太的眼光啊,莫說孫女兒,就是太太,甚至老爺那樣見多識廣的大老爺們,也都是比不得的。”
賈嬌嬌對老太太多能為其實沒什麼太直觀的瞭解,但想來,縱然賈璉親孃在曹大大筆下幾乎隻字未提,她生得出一個被各種養歪、卻好歹還能理些庶務的兒子,怎麼也比養了兩個兒子,一個據說有出息的卻是個病秧子,一個據說有大造化的卻是個討債鬼,手底下更是包攬訴訟放利子錢各種肆無忌憚的王夫人好許多——
這倆可都是給心尖尖挑的兒媳婦,想來足以代表各自目光。
再加上老太太怎麼著對孫女兒也沒有那麼大惡意,不說多疼愛,就是為了賈赦日後能多個人守望相助,也不會輕易將這難得和賈赦親近的孫女兒隨便嫁出去,對比謀害了於姨娘還不足,隔了十幾年都要將於姨娘留下的姑娘算計到塵埃裡頭去的賈史氏,怎麼看怎麼可靠呀!
賈嬌嬌這麼想著,也這麼說了,還自以為婉轉,卻不知道老太太聽了她這話,已經嘆息了一回:
“我素日只當這大丫頭是個對善兒孺慕有加的,還惱過善兒對姨娘通房忘得快也罷了,怎麼連這答應了會好好看顧的親女兒也輕易拋諸腦後去……
卻不想這涼薄心性,果然是賈家常見的,不只善兒疏忽,這大丫頭也是個……唉!”
聽出賈嬌嬌話語中的不在乎,再想想打前些日子就斷了的祈福經書,老太太不免十分嘆息。
她固然不悔當年為了小主子,倒疏忽了自己兒子,由得他被婆母丈夫教成個十足十的賈家人,然看著賈代善作得連唯一一個學說話時,真正時無外力本能最先學會“老爺、阿瑪”的女兒,都對他冷了心,也不免有些遺憾,又更改了主意:
“罷了,我們這樣的人家,說是國公府邸,也不過是陰差陽錯,又小主子格外開恩,其實也不過包衣人家,進宮再怎麼說有小主子看顧,也都要先從奴婢熬起。
難得小主子憐惜我早些年不易,特特免了我兒孫女孩兒免選,我又何必讓大丫頭去吃那個苦頭?”
旁邊尚嬤嬤也猜到老太太心思,到底國公爺前程還好,赦大爺又還年少,與其讓一個對生父懷怨的姑娘進宮搏富貴,還不如給她尋個不上不下、當哥兒前程看好、家族也不會拖累赦大爺的人家,日後只怕還能多幾分實惠。
但這話老太太不肯直說,她自然也不會戳破,又想著老太太這般主意,也與老妹子求自己的差不離,便好一番捧著老太太:
“總是您一片慈心想著,才有大姑娘日後的可心日子,不然誰家嬌養出來的女兒,不指著一番富貴前程哪!”
尚嬤嬤果然不愧是老太太跟前的得力人,三言兩語就哄得她十分歡喜,還給了句:
“明兒還是你親自去送信,這回咱不求我孃家的孩兒,也不求我嫂子、侄媳婦們孃家的孩兒,不過是讓侄兒們幫忙張眼挑幾個過得去的後生,也不求甚門第根基,只要家族不至於拖累、婆母也和氣、哥兒自己也上進便可,想來我孃家也不會太拖沓,也不至於要兄弟侄兒舍了面子去討好兄弟媳婦侄兒媳婦們。
若是有甚現成的人選,你也幫著掌掌眼,挑幾個來回我,這大丫頭啊,也真是不好再拖了!就是二姐兒的事,也讓善兒和史氏、秦氏多尋摸著,極好這一年裡就都給辦妥當了,也省得耽誤了赦兒,和政兒。”
尚嬤嬤笑著應了,也不敢去納罕老太太明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