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這是什麼?郎君給的賞錢嗎?(第1/2 頁)
從凝香館回來之後,我就像弄丟了三魂七魄似的,一直在梳妝檯前坐著,發著呆。 “名花傾國兩相歡,長得君王帶笑看。 解釋春風無限恨,沉香亭北倚闌干。” 小杏仙的唱段還在腦海裡不斷地迴響著。 “我想我大概是病了,腦子裡怎麼淨是那國公府的世子……和那小杏仙……” 我雙手託著腮,忍不住地自怨自艾起來。 今日真是出師不利、流年不順、腰帶空空、國公府還要退親,哦,不止,還有謝氏在齊府裡無處不在的刁難,真真是覺得這樣的日子是要沒法子過了吧,該怎麼辦呢…… 我憂傷地把臉埋進雙手裡,深深的嘆了口氣,連燕兒和喜鵲端著水盤子進門都沒有察覺。 “大姑娘,夜深了,梳洗吧。” 喜鵲放下手裡的水盆,從燕兒手上接過臉巾,遞了過來。她的音容相貌不自覺的就跟小杏仙的重疊在了一起,叫我看花了眼。 “嗯。” 我甩了甩頭,掙扎著坐了起來,向她的方向,虛撈了一把,拿著個東西就想往臉上擦。 “大姑娘!”喜鵲忙出聲制止我。 “那是抹布呀……臉巾在這裡呢。” 她舉著個臉巾呆呆地站在身前。 我一低頭,果不其然,自己手中拿著的正是塊抹布,不得不尷尬的笑了。 看著我心不在焉的樣子,喜鵲忙走上前,從我手上接過抹布,遞給燕兒後,用臉巾替我細細的擦起臉來。 “大姑娘,可是今日與世子的會面並不順利?” 看著喜鵲猶猶豫豫、擔心我的樣子,我的心裡有些堵得慌。 “嗯……” 這一趟,何止是不順利?簡直是糟糕透了。我暗暗的想。之前,若是不見面或許還能生出些遐思來,現在可好,是真的頭疼了。 我嘆了口氣,剛想回答,卻聽燕兒在旁邊一邊兒自顧自的洗著臉巾,一邊兒丟了個白眼,俏生生地撅著嘴,嘟囔著說: “哎呀,就說了嘛,畫的這般醜,自然是不太好的。” 醜? “哪裡醜了?” 突然間,思緒被打斷,壓抑的空氣也像是輕了三分。 我從梳妝檯上拿起了面雙面雕花的銅鏡左右照了起來,連喜鵲站在旁邊也忍不住笑了。 “哪裡都醜。眉毛黑黑的、粗粗的像蜈蚣一樣。臉黑的像個騾夫。” “我怎麼看,覺得還是個蠻俊朗的少年郎嘛。” 燕兒嘟著嘴不再吭聲,只是將換洗好的臉巾遞給喜鵲後,就變變扭扭地扭過頭去。 喜鵲接過燕兒洗好的帕子,看著燕兒一聲不吭的樣子,覺得有些有趣,便想逗逗她,說: “回頭呀,咱們就看看燕兒姑娘的心上人得是個怎樣風流的少年郎君。” 果不其然,聽到這話,燕兒一下子就漲紅了臉。 她咬著唇,躲著腳,眼睛瞪得老圓,一把就將要換洗的臉巾往水盆子裡一扔,揚手作勢就要去撓喜鵲。 “討厭,又打趣我。姑娘您看她!” 她囔囔著對著喜鵲上下其手。 隨著臉巾入水,盆子裡濺起了少許的水花,正好不偏不倚地弄溼了喜鵲的前襟,她也不依了,於是,反手攻了上去。就這樣,兩個丫頭嘻嘻哈哈地鬧作了一團。 我抿著唇臉帶笑意地搖著頭看著她們,心裡突然覺得暖暖的,之前的陰鬱心情也驅散了許多。 “哦,對了。” 像是突然想到了什麼,燕兒輕輕推開喜鵲,從懷裡摸出個鼓鼓囊囊的粉色小袋子遞給我,說: “方才我和鵲姐兒在後院的菜園子裡澆著水,突然這麼個東西就從牆外被扔了進來,砸在頭上老疼了,但我開啟看,您猜怎麼著?發現裡面有好些片金葉子哩!” 金葉子? 我從燕兒手上接過小袋子,拿過來仔細瞧,這是個粉色緞底繡著碧色麒麟祥紋的月白色錦囊。錦囊的四周鑲著金絲銀線,做工極其精巧複雜,不似是一般人家的東西。 “姑娘,您說這是誰的呢?怎麼會到咱們院子裡來?是給咱們的嗎?莫不是有肖小要銷贓?” 燕兒看著我,大大的眼睛忽閃忽閃的。 “贓物嗎?” 我捻著錦囊的一角,沉吟著,腦子裡倒是想起個人來。 “帶我去撿到的地方看看。” “諾。” 燕兒和喜鵲收拾好桌上弄髒的水,就帶著我往後院的菜園子裡走去。 說是菜園子,其實也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