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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我回來了。」
「小,慮?」久別重逢,我突然發現,她把我的小名唸的這樣好聽。
一個上聲,一個去聲,在清冷的聲線中像一首詩。
「是我。微臣給皇上……」
話還沒說完,她扶著椅子扶柄站起來攔住我的動作,她猛然抓住我的手,然後順勢沿著腰肢收緊。
一年半沒見過她,卻已有兩年沒與她這般親密接觸過,一時竟有些不適應。
原本以為見劉月盈,她還是一如既往冷冷清清的模樣,將這段年月不以為然地揭過。
誰知現下,她卻把我摟的這樣緊,緊的讓我腰間犯痛。
戲臺上的樂師在我下來之後就全部離場,而現在,翩秋一言不發的低下頭,沿著石子路走遠,四周的侍從也跟著她出去了。
劉月盈一開始只是摟我的腰,接著將胸口嚴絲合縫地貼上我的胸口,下巴搭在我的肩上,不留一絲空隙。
她把我抱的這樣緊,這樣用力,我可以感覺到她微微顫抖的身體,有力的心跳聲,還有突然闖進鼻腔的馨香——淡梅花混著檀木的氣味。
不知道過了多久,也許水塘裡的荷花掀開幾片花瓣,她才緩緩與我拉開一點距離,抬頭看我,輕啟朱唇。
「你終於捨得回來了?」
她的眼眸裡有著光暈,含情脈脈,一眼萬年。
「我……怕給你惹麻煩,更怕你不想見我。」
她嘆了一口氣,沒說話。我們默契的將這個話題就此打住,不再多談。
「什麼時候回來的?」她又問。
「今天清晨渡淮江,剛剛到。」
「這麼著急的就進宮了?」
「……嗯,我聽說你把小織和晏喜接到宮裡來了。」雖然剛和她見面就提別人不太好,但還是很擔心陽織。
「所以,你這麼著急進宮,是為了見陽織,嗯?」劉月盈的柳葉眉向上揚了揚,「那你還有閒情逸緻來給朕吹簫?堂堂丞相竟然有空做樂師才幹的事?」
她果然生氣了。
無奈的擠出苦笑,嗔怪她說:「還怪起我來了,還不是你一直讓人瞞著,讓我前幾天才知道陽織的事。說起來——你一直不願說,怎麼突然就讓我知道了?」
「不把訊息放給你,你還得到什麼時候才回來?」
嚯,又被她算計了。
不過,她講得有一定道理,我語塞。
「過得可好?」她收斂起面容的失控,像是曇花一現。
這次我明白了,她絕不像表面那樣平靜如水。
「挺好的。再說,我過得如何,你其實都知道。你過得如何,我是一點音訊也無。」
「你怪我?」
「哪敢。」她有什麼不好的事,從來都瞞著,不願與我多說。
「……我過得不好。」劉月盈第一次和我說了這樣的話。
「嗯,清除胡中立這個頑疾,外人聽著似乎很簡單,可是做了多少事,布了多少局,如何讓他的黨羽不敢輕舉妄動,只有你知道。」
「不,不是這個原因。」她平靜地看著我的眼睛,像往常一樣淡然地說:「因為你不在。」
心臟最麻木堅硬的地方被觸動,她說的話像羽毛一樣輕掃在心間,發生地震般的搖晃。
「怪我當初太無能,不僅不能幫你,還給你添麻煩。你獨自面對胡中立,應該不好受吧。」
「小慮,問你一個問題。」
「嗯?」
「當初瓦解胡中立勢力的時候,他暗中聯合南蠻,南蠻卻突然發生變故,是不是你乾的?」
提起這件事,我輕笑出聲:「對,是我想了個法子。以前在古籍上看過一種香料,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