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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哥哥,我不怕疼了。」她聲音軟的能出水,帶著一點點顫。
宇文允眼眸中滿含情愫,他太想了,簡直想把命都葬送在她身上。可她明明是害怕的,他一眼便看出來了。
她還小,今年才剛及笄,若是要她說不定還會有孕,避子湯有害,他不會讓她喝。
再等等吧,等到明年,等到她們成婚洞房。
他大手握住她放在頭頂緊緊成拳頭的手,輕輕的給她展開,無比剋制地親吻她濕潤柔軟的手心,嘴唇隱忍發著顫。
「用它吧。」
嘉諾朦朦朧朧的望著他,眼角悄悄的滑過一道淚痕。
他不是一直都很想要她嗎?怎麼就不要了?
第二日晌午,見嘉諾午睡下了,宇文允才去慈恩宮送太皇太后。
慈恩宮門口,箱子數十個,都是太皇太后要帶走的東西,她常年禮佛,有五個箱子都是這些年她親手摘抄的佛經。
從十幾歲進宮,一眨眼都四十年多年過去了。
太皇太后嘆口氣,對隨行的姑姑道:「走吧。」
宇文允姍姍來遲,「太皇太后走好。」
「臨了了,都捨不得叫哀家一聲祖母?」太皇太后回頭,慈祥和藹地看向宇文允。
「祖母。」宇文允微笑道。
他雖然笑著,可眼裡卻藏了一絲鋒利的冷,像是要割破她血管一般。
太皇太后似有預感,她知道自己活不過今天了,可仍然淡定,含笑回他,「哀家知道你喜歡嘉諾,可喜歡是一時的,你能保證這一生都喜歡她?若是不能,還不如早早放她出宮,保留你們彼此心中最美好的愛戀,也免得日後互生怨懟。」
多情最是帝王家,無情也最是帝王家。
他對嘉諾的感情有多深,不能說是深,應該是偏執而變態的,沒有人知道,沒有人能理解。若是沒了嘉諾,他會一刀一刀的割死自己。
她離開了,他是活不下去的。
太皇太后的馬車駛出京城,天黑路過一片樹林,清影兄妹二人站在車前,已經等候多時了。
幾日後,宇文允又新找了幾個宮女來。
她們一字排開,站在殿中。阿簌的事情讓宇文允後怕,所以這些都是他親自選過的,身世青白,沒有後臺。
「諾兒,喜歡那個?」宇文允問,嘉諾來葵水了,小手冰涼,他將她的小手握在掌心裡捏了捏。「她們都乖巧可人,你看著也順眼些。」
嘉諾看過去,果然各個都乖巧可人。
「不要,我一個都不想要!」她甩開宇文允的手,往內殿跑去。
宇文允看她發了脾氣,也不再提這件事情,晚上洗漱沐浴,早上穿衣都是他親力親為。為了讓她多睡一會兒,還將上朝的時間推遲一個時辰。為此朝臣頗有微詞,卻也敢怒不敢言,亦有個別的臣子私下罵他是沉迷美色,荒淫無度的昏君。
之後的日子,嘉諾依舊很黏宇文允,天氣入了秋也涼爽了,她總是掛在他身上不肯下來。
這日,她獨自一人在御花園裡閒逛,碰到了宮中的太妃,婉儀娘娘。
婉儀倒是覺得稀奇,今兒個怎麼就嘉諾一個人?她走過去,陰陽怪氣地說:「喲,熹平郡主這是失寵了?」
嘉諾一襲月白色廣袖錦裙,頭髮高高挽成髮髻,金步搖綴得搖搖晃晃,一張小臉嬌俏鮮艷,脖頸揚起弧線優美,她只淡淡的瞥了一眼婉儀,抬步便要走。
婉儀嗤笑一聲:「還傲個什麼勁兒。」
看著前面曼妙纖弱的背影,婉儀大聲唸叨著:「皇帝九五之尊,是何等的尊貴,你雖有美貌,可身份卻定死了,也只配皇帝偶爾消遣。將來皇帝充盈後宮,你又能憑什麼站穩腳跟兒……」
嘉諾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