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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見善:「拉黑警告。」
肖佳又問:「春水你呢,你想幹什麼?」
其實王春水也不太清楚,以前她只想畢業就好,現在她不那麼覺得了,但也因此而對未來感到更加迷茫。
她說:「我想去考個稍微好點的研究生,然後再出去工作,這樣能有更強的人際資源,工資應該也會高一些。」
總而言之,她想努力留在a市,努力擺脫命運給她畫的那條軌跡,至少,要能讓自己的孩子在一個能大大方方講授性教育的地方讀書。
肖佳輕嘆了聲:「真好,你們至少都知道自己想幹什麼。」
不過是或清晰、或模糊,而她卻什麼都不知道。
從小到大,她沒有特別感興趣的事,也沒有一直堅持的事。
初中喜歡看漫畫,說以後想當個漫畫家,後來嫌畫漫畫麻煩,沒了這個慾望。高中的時候喜歡看小說,腦海里有過各種天馬行空的幻想,想著等高考完就去網上寫小說,可真坐在電腦前了,她才寫一行字就覺得詞窮,遂放棄。
上了大學,每天都有很多事,她也會跟風去考各種證,日子推著她一天天往前走。偶然抽身一看發現,往前走的是她的身體,還留在高考完那個夏天的,是她的靈魂,找不到方向。
春水曾經私下跟她說,很羨慕她,爹媽疼、男朋友愛,活得無拘無束、自由自在。
可是爹媽再疼,男朋友再愛,都不是她自己的。
她又是真的無拘無束、自由自在嗎?她覺得那更像是漂泊,飄得太久,不知道該在哪停落。
她也知道,自己不該這樣下去,時間眨眼就過,她該奮起直追才對。
可她連自己喜歡什麼、想幹什麼都不知道,她該追什麼?
她覺得自己好可悲。
寢室裡又一陣沉默。高考畢業的時候,「未來」兩個字是欣喜的,是遠大前程,上大學後發現,「未來」兩個字是沉重的,是僅此一次不再來的人生。
睡前,周見善朝對床的肖佳說:「我們才大二,還有時間,多接觸不同的事,總能找到自己想幹的事。」
道理其實都懂,這個時候說句安慰話總會讓肖佳好受些。
肖佳雙臂一張,癱在床上:「我的夢想是,世界和平。」
王春水笑:「我單方面宣佈,諾貝爾和平獎頒給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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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周見善一早起來,試著報銷楊納言給她的發票,跑了三趟計財處,捱了倆白眼,又跑去辦公室讓各級老師簽字,終於在週五的上午弄好。
楊納言跟她說了句辛苦了,她嘴上說著不辛苦,心裡卻累,想和老師打好關係真不是件容易的事。
楊納言讓她改的文獻綜述工程浩大,目前還在梳理文獻階段,她做之前以為沒多難,沒想到落實到行動卻著實讓人頭禿,真是望山跑死馬。
十月中旬,省案例分析的一稿文字交上去,兩天後被打回來,說他們太像寫新聞,要繼續打磨文字。又在楊納言的建議下,周見善找了個統計學的同學,在文字里加上一部分簡單的滿意度分析。
前前後後改了五稿,爆肝n天,周見善嘴上長出兩顆燎泡,終於在月底把省賽文字交出去了。
那天晚上,周見善難得早早上床睡覺,剛沾上枕頭,就陷進了黑甜的夢裡。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迷迷糊糊中,有隻手插進她的頭髮裡,指腹溫熱,輕托起她的後腦勺,細細密密的吻落在她頸上,濡濕且火熱。
腰上也有一隻手,貼著腰線又揉又掐,然後順著腰線往上,指腹輕擦過肌膚帶出一片酥麻,兩指夾起一粒紅,她感受到自己渾身在發顫。
壓在身上的男人終於抬起了頭,他動了動,她也跟著動了動,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