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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況是，造導彈的不如賣茶葉蛋的，你能掙多少錢？”

“掙多掙少都無所謂，夠花就行了。”劉向海說，“我和秦瑛也不是追求奢侈生活的人，我們靠自己的工資，完全能夠生活的。”

林振華堅定地把錢塞到了劉向海的手裡，說道：“老劉，套用你剛才那句話，如果你拿我小林當朋友，就把這錢收下。我敢保證，這筆錢在你手上，一定能夠發揮出比在我手上更大的作用。”

兩個人推了半天，最後，林振華說道：“老劉，這樣吧，我們折衷一下。這筆錢算是我借給你的，你此次回去，那邊的情況是一抹黑，啥也不知道，手裡有點錢，關鍵時候能夠救救急。至於說什麼時候還我，你先不用考慮，你替我設計了風扇，如果這個五葉風扇能夠熱銷，我給你提技術諮詢費，就從這一萬塊錢里扣下了。你看這樣如何？”

劉向海看著林振華的眼睛，許久才嘆了一口氣，說道：“好吧，我先收下吧，也許關鍵的時候，真的能夠救救急。不過，小林，你記住了，我不會因為這個而違背任何原則，如果……唉，算了算了，我知道你小林不是那種人。”

劉向海本來想說的是，如果林振華因為送了錢而要找他開後門或者做別的事情，他是絕不會答應的。但想到過去兩年中與林振華的友誼，知道林振華此番送錢，的確是毫無私心雜念的，他如果把話說得太嚴肅，或者堅決不收這筆錢，未免會傷了林振華的心。林振華說得對，這一萬塊錢，對於他劉向海來說是一筆鉅款，但對於林振華來說，不過是小意思。

劉向海終於走了，廠裡派出了吉普車，把他一家人，連同留下來陪他的常清波、於文正一齊送到了火車站，他們在那裡搭上火車，回上海去了。

林振華沒有去車站送行，他知道，自己與劉向海之間的交情，用不著這樣的表示。

此時的林振華，正帶著褚紅陽、彭少哲以及其他幾名工人，坐著廠裡的解放牌大卡車，奔向潯陽的方向。

輕化廳已經給了他明確的答覆，同意漢華實業公司租用潯陽腳踏車廠的廠房和裝置，並且以外包服務的名義，僱用潯陽腳踏車廠的工人。具體的條件，則需要林振華與潯陽腳踏車廠方面見面細談。

123　租借法案

潯陽市位於江南省的最北端，臨近長江，是江南省重要的工業城市之一。潯陽腳踏車廠是輕化廳直屬的一家中型企業，生產一種叫作“飛劍”品牌的腳踏車。

在歷史上，飛劍腳踏車一度是江南省市場上銷量最大的腳踏車，但現在卻沒落了。潯陽腳踏車廠連續兩年產品滯銷，欠下了銀行兩百多萬的貸款，已經處於資不抵債的狀態了。

林振華一行坐著漢華廠派出的解放牌大卡車，經過一天的顛簸，終於來到了潯陽。司機認識潯陽腳踏車廠的位置所在，直接把車開進了潯自的大門。

一進大門，林振華就被眼前的景象迷住了：

只見眼前是一片田園牧歌般安詳的景象，道路兩側，全是青青的菜園。時值初冬，地裡的小白菜長得青翠喜人。旁邊的鐵架上，趴著乾枯的瓜藤，可以想象得出，在盛夏時節，這裡曾經掛滿了豐碩的絲瓜、黃瓜、南瓜……在瓜架下面，成群的雞鴨正在悠閒地散步，不時有一隻母雞從地裡刨出一點什麼好吃的東西，便會咕咕地叫著，呼喚自己的兒女前來分享。

在白菜地裡，幾名穿著藍sè工作服的農民正在辛勤地勞作著，手裡的鋤頭鐙明瓦亮，一看就是用好鋼jīng心打造出來的。看到有卡車進入廠區，農民們抬頭看了一眼，互相交談了幾句什麼，然後又埋頭幹活去了。

“好溫馨的場面啊。”林振華由衷地感慨道，他回頭對褚紅陽說道：“紅陽，看來潯陽的面貌不錯嘛，廠裡的農場都這麼繁榮。”

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