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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時沒有說話,低頭認真地給溫靜秋編著頭髮。編好頭髮後又給她頭上夾了個黑色的發卡,這樣一來,和年輕時候的她十分相像。
「你手真巧。」溫靜秋對她的頭髮很歡喜。
唐時又跟溫靜秋聊了幾句,後者漸漸犯困,她也沒有在留下去。唐時幫溫靜秋掖了掖被角,迷迷瞪瞪中,溫靜秋小聲呢喃:「你一定還要來看我啊。」
「好。」唐時覺得,何嘉遇說得是對的,母親是因為她病下的,即使有什麼神藥,遠遠不如等到她能接受自己……
縱有疾風起,人生不言棄。
她相信,終有一天溫靜秋會清醒過來。
下樓後,唐時大老遠就聽到有女孩的哭鬧聲,聲音是上次湯立坤探望的那個病房裡傳出來的。
唐時從門外柵欄往裡面看去,那個女孩赤腳站在床上,手上不知道從哪裡來的水果刀,一會兒指著護士們一會兒又指著自己。
「你們長得真好看,我給你們臉上畫個花吧。」說著就要往護士小姐姐臉上去,護士小姐姐尖叫著驚慌躲開。
那女孩生氣地追了過去,護士沒法,從房間裡跑了出來,女孩生氣,「你跑什麼,不給我畫,我自己畫!」
女孩毫不猶豫地握著刀柄,把刀刃對著自己,笑嘻嘻地就要劃了上去。
忽然一隻手從柵欄外伸手握住女孩纖細的胳膊,阻攔了她的動作。
唐時手上用力,笑著說:「我這裡有個東西,可比畫花有意思多了。」
「什麼東西?」女孩問。
「你吃過那麼大的老鼠屎嗎?我有哦,你要不要吃吃看?」唐時用另一隻手比劃了大小。
女孩覺得神奇,「老鼠屎可以吃?」
「可以,我吃給你看。」唐時給小護士使了個眼色,小護士輕手輕腳地進去,趁著女孩不注意,一把奪過她手裡的水果刀。
女孩注意力早就不在刀上,讓唐時給她表演吃老鼠屎。
唐時把包裡剩下的半瓶巧克力豆開啟,吃了一顆,女孩覺得好玩,也要試一試。
唐時把巧克力豆的瓶子遞給她,她看了看,從裡面挑了一顆最大的,咬了下去。
和想像中老鼠屎的味道不一樣。
女孩又接著吃了幾顆,發現後面的老鼠屎和第一顆的味道有點不一樣。唐時見她喜歡,便把剩下的都給她了。
唐時出來的時候恰好撞見一路風塵僕僕正往醫院來的湯立坤,湯立坤和唐時打了個招呼便離開了。
湯立坤到醫院大廳就聽見小護士在和薛凱抱怨著,湯立坤認識那個小護士,是負責那個女孩房間的,「怎麼了?」
小護士皺著眉頭委屈地說;「剛剛那個女孩又發病了,拿著刀說要在我臉上畫花,我被嚇死了。她不發病的時候又大小便失禁,發病的時候又打人,今天也不知道從哪弄來的水果刀,要不是一個女生幫我,我都不知道怎麼辦。」
「還沒有好轉的跡象嗎?」湯立坤往病房方向看去。
「沒有……」
湯立坤的眉頭擰成了「川」字,往病房方向去,到了病房門口就聽到聲音問:「這裡是哪裡?」
聲音很輕柔,和平時瘋瘋癲癲大吼大叫或者傻笑時不一樣,氣息平穩,湯立坤看向房內,只見病床上的女孩正帶著疑問的眼神打量著四周,最後與湯立坤眼神相撞。
一絲希望在湯立坤心頭燃起,儘管不可能,但還是帶著期待。
湯立坤開啟門大步走到女孩身旁,女孩平靜地目光裡帶著探尋的意味,「請問,這裡是哪裡?」
「我怎麼會在這裡。」
彷彿大夢初醒,她一點記憶也沒有了。
湯立坤不敢置信地望著她,囁嚅半天,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