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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暗中走出蕭南的身影，蕭南穿著一身黑色的風衣，風翻卷著他的衣角，卷不去他臉上好整以暇的神色。

&ldo;rry，我沒來及通知你一聲。&rdo;蕭南微笑著望著天羽：&ldo;你不會怪我吧。&rdo;

天羽看著站在他面前的蕭南和陳山，回頭望向已經消失在視野中的貨船。他沒說話，神情已經說明一切。蕭南走上前來，面帶驚訝，望著天羽：&ldo;你以前沒有這麼不警醒，怎麼這回這麼輕易就上當了？我還以為會費點兒腦筋。&rdo;

蕭南以為天羽會激烈地反駁，會表現得更憤怒激動一些，可是天羽卻無視他的話。他顯得疲憊，平靜。

&ldo;這就是命。&rdo;

天羽說。

蕭南端詳著他，天羽不再理會他們，靠著最近的箱子坐了下來，無聲地吸菸。

蕭南臉色漸漸有點變化。

靜夜中，遠遠傳來了警笛聲。

陳山的手機驀然響起，陳山聽了兩句，臉色猛然變了，對著電話吼：

&ldo;警察怎麼會來？！&rdo;

蕭南把視線投向天羽。

&ldo;快撤！快撤呀！……什麼？來不及？已經上船驗貨了？&rdo;

陳山臉色發白，驚慌地手都發抖：&ldo;蕭總，怎麼辦？警察已經上船了！警察怎麼會來的？蕭總，不關我的事啊，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我都是按你的指示辦的！蕭總……&rdo;

陳山忽然間反應過來，轉向天羽。

&ldo;‐‐是你！是你故意把碼頭移空，弄了個引資往海外做買賣找委託人的專案迷惑我，引誘我把計劃提前了！我說怎麼那麼順利，我剛要找空倉你就送上門來了，原來你早就佈置好了，故意引我們上鉤！李天羽！你……&rdo;

陳山撲上去一把扼住了天羽。

&ldo;你想害死老子！王八蛋！！&rdo;

蕭南示意保鏢把陳山拉開，走到天羽面前。

&ldo;精彩啊，天羽。&rdo;

蕭南說。

&ldo;沒法在我的眼皮子底下自首，就將計就計，你賭我會認為你不敢把自己搭進去，會鑽你放的這個空子，再讓警察逮個現行。行啊，這幾年我沒白教你。&rdo;

蕭南始終在笑，眼睛裡卻沒有一絲笑意。

&ldo;你這是在自殺啊，把自己，還有星海都搭進去了。貨是從你這兒走的，你撇不清，頂多算個自首情節。&rdo;

&ldo;我做了就沒打算撇清。&rdo;天羽透過煙霧看蕭南。&ldo;我陪你。&rdo;

蕭南沒說話，和天羽對視。他看了天羽很久，嘆息。

&ldo;為了扳倒我，你連當成命的星海都不要了。&rdo;

&ldo;要賭，就要賭大。&rdo;

天羽說。

&ldo;這也是你教我的。&rdo;

蕭南的眼神深沉下來。

&ldo;說的對。&rdo;

兩人沒再說話，聽著遠處刺耳的警笛和人聲的喧囂。

蕭南的手機響了。蕭南看著天羽的眼睛，接起：

&ldo;警察開啟箱子了嗎？&rdo;

蕭南看了天羽一眼，將手機放到天羽耳邊。

手機裡傳來一個男人的聲音：&ldo;蕭總，警察全部搜出來了，一共56袋，每一袋都是麵粉……&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