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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第二天上午十點，肖萌在校門口接到了梁清寧和肖薇，帶著兩人去了實驗室。

viol-β專案團隊的人是沒有周末的，面對如此困難的專案，整個專案組完全是「997」的工作狀態，雖然任務艱巨壓力大，但以肖萌的觀察，大家依然鬥志昂揚精神振奮，這就是從事前沿科學研究的好處——僅憑著對未知領域的開拓就足以支援這些年輕人晝夜奮鬥不息了。

青梅竹馬三人組到場的時候，團隊的人已經在等著他們了，學院的年輕教授、viol-β專案的真正負責人沈泓教授也在現場——盧景舒教授作為學院副院長，事務繁忙，在弄到了足夠的經費、做好專案規劃後就沒有再幹預專案的技術細節。

沈泓教授的情商可比路之航高多了，他正兒八經的梁清寧握手，非常客氣地感謝他的支援。梁清寧雖然還有些年輕，但對完全請不到專業小提琴演奏家的viol-β專案組而言，他也對是不可多得的訪客了。

隨後沈泓為他簡單介紹viol-β系統，梁清寧聽得很仔細，目光更是專注，他仔細觀察機械手臂細節，又觀摩角落的大型機，驚嘆和震驚半點都做不了假。

「真的好厲害的裝置！」

這也是肖薇第一次看到這套系統，她眼睛不夠用的左看右看——雖然她很想上手摸一摸那個機械手臂，但實際情況不允許，只能驚嘆地和妹妹咬耳朵：「好科幻的裝置啊！你們專業的大佬平時都在研究這樣的東西嗎？」

「也許是。隔壁還有幾個實驗室，大概也在做類似的研究，」肖萌也有了「與有榮焉」的感覺，「大家真的很了不起。」

「你能參加這種專案嗎？」肖薇對妹妹充滿了期許。

肖萌掩面：「……不，我差得遠。如果不是路師兄告訴我，我都不知道實驗室在做這樣的研究。」

肖薇用同情的眼神看著肖萌。

而這邊，沈泓一揮手，對梁清寧道：「我們選了幾首曲子，你來聽聽看吧。」

那邊的路之航敲了下鍵盤，機械手臂靈活的運動起來，開始了演奏。

比一個多月前聽到演奏，肖萌也想知道，經過了這一兩個月的除錯，viol-β有了什麼樣的進步。人類學習樂器的時候也需要長期的、重複性的練習才能提高技術，對計算機來說也是一樣，不論是神經網路、機器學習還是演算法研究，一個月時間都可以有效的改善演奏效果。

viol-β演奏了五首曲子，都是最經典的小提琴奏鳴曲和協奏曲，從柴可夫斯基到孟德爾頌，曲子有難有易。整體而言，五首曲子的演奏很準，但在裝飾音的處理上較弱，以至於有一些死板，但肖萌感覺到了一些進步。

「居然真的可以流暢的演奏整首曲子，」肖薇一邊說，看了看實驗室的穿白大褂的研究員們，發出了由衷的感慨，「……你們這些學計算機的太恐怖了……」

「你覺得怎麼樣？」如同一位家長鼓勵孩子那樣，沈泓拍了拍viol-β的金屬胳膊，笑著問梁清寧。

「比我想像的出色，但還有進步的空間。」梁清寧說。

他的態度看起來很平靜，但姐妹倆看得出他心情複雜——這種情況當然可以理解，作為小提琴演奏家，他的立場和其他人不同，看到viol-β這種系統的心情和普通人肯定不一樣。

「你來試試看。」沈泓說。

談話進入正題，路之航把小提琴從架子上取下來，遞給梁清寧。

「請用這把琴演奏。」

梁清寧隨身帶著自己的小提琴，正放在他面前的長桌上，不過專案組既然提供了小提琴，他客隨主便，沒有異議地接了過來，拿在手裡打量。這是一把嶄新的經典款的星海小提琴，漆面閃著深褐色光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