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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被少將你服侍,我怎麼會不舒服?”李維挑起眉梢,手腕暗自用力,鬱悶的是克勞德是個打結的好手,那個繩結系起來的時間很短卻極有技巧,李維越是掙扎就被綁的越緊。
克勞德的手指按上繩結,聲音裡有幾分憐惜的味道,“別再掙扎了,只會讓自己更辛苦。”
李維停下來,閉著嘴不說話。
“你知不知道自己做了多麼殘忍的事情?”
“什麼殘忍的事?是你自己強迫我接受你的服務的,又不是我自願的。”李維撇過頭去根本不想理克勞德,卻不知道這樣正好將自己的脖頸送給了對方。
克勞德細吻著他脖頸的肌膚,含住他的下巴,極有耐心地吻著,“你墜機了,李維。你知道我一直看著你在天空中的身影,我從來都不期待你的勝利,而是惴惴不安你的墜落。”
心臟一顫,李維不動聲色地嚥下口水。
克勞德就枕在李維的頸間,再沒有那些綿長的親吻,只是用一種平靜到像是在陳述一件事不關己的語氣說,“你知道粒子炮的最高溫度是多少嗎?是六千五百攝氏度度。而密封艙的耐熱極限是五千五百攝氏度到六千六百攝氏度。”
“所以就算使用粒子炮,你都不能肯定我能活著。”李維笑了起來,“看來救我的不是你,而是命運。”
“你知道當我看著被粒子炮炸成沙漠的礦場,想到的是什麼嗎?”
“什麼?”李維下意識問,在那一刻他後悔了。因為他知道克勞德說出來的答案一定不會是他想聽的。
“如果你真的死了,那麼一切都變成沙漠了。”克勞德說完這句話便毅然起身,有條不紊地整理起自己的軍裝,彷彿剛才的一切都是幻覺。
“嘿,我說你不給我解開嗎?”
“解開?”克勞德笑得顛倒眾生,“讓我心裡不痛快的人,我又怎麼會讓他痛快?”
李維心裡一驚,“你想怎樣?”
“什麼叫做我想怎樣?如果我剛才真的照我想的去做,你覺得你現在會是怎樣?”克勞德整了整衣領,那動作好看到欠扁,“這算是我給你的懲罰吧,猜猜看一會兒是哪個漂亮的小護士來解救你?”
“你——這個混蛋——”李維掙扎著差點從床上摔下來,他的褲子被克勞德脫掉了,手被綁著根本沒辦法拽回來,要是真有那個小護士看見他現在的模樣,他的一世英名就全毀了,那還不如一頭撞死呢!
克勞德不管李維堂而皇之地走出了病房,嘴上的笑意逐漸隱沒,步伐緩慢著似乎沉重萬分。
他走到走廊的洗手間裡,關上門靠著牆閉上眼睛。伸手按住自己發燙的慾望,克勞德仰起頭來長長一陣嘆息。無數次,他幻想那個沒心沒肺的傢伙,他的嘴唇他的呼吸,他身體的溫度。克勞德告訴自己要忙起來,但是哪怕筋疲力盡了,閉上眼睛的瞬間那個男子仍舊在他的腦海裡無所謂地笑著。他會為那些只有外表的女人眉開眼笑,卻吝嗇地不願意去想自己給他的半分溫柔。於是克勞德只能在他的幻想裡,蹂躪般地親吻他,用殺死他的力度佔有他的一切,聽著他從謾罵到求饒時的軟弱……但是克勞德深深地明白,幻想就是幻想,他要命地迷戀著他,即便是幻想都那麼珍貴。
克勞德嗤笑了一聲。他是個學者,他精確地計算出了一切,李維卻在這個世界的邏輯之外。
他對於克勞德從來都不是一個挑戰,更像是一場宿命。
此時的李維瞪著大大的眼睛看著天花板,腦袋裡想象著無數個小護士推著晚餐進來看見他這副模樣的表情。自己該怎麼解釋啊?怎麼會被人綁在床上?怎麼會沒穿褲子?還有腿間的那些痕跡是什麼?
“讓我死吧……”李維的雙手被輸液管勒到發麻了。
這種感覺比困在密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