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燒材生活這種事她也知道指望不上白羽空,安排白羽空拎一個鐵皮桶去院子裡的壓水井打水,自己呆在廚房吭哧吭哧點火,把土灶燒起來,夾起一塊蜂窩煤擱在裡面。
土灶裡嵌著一口大鐵鍋,林毓先燒了一鍋水,準備把洗澡要用的盆子拎出來先洗洗簡單殺個菌的,結果這一洗,原本還勉強忍耐的兩人齊齊崩潰,林毓都想仰天長嚎了!
「瘋了,這水怎麼一股青菜味!盆子還怎麼用啊?」
「這不是青菜,這是豬食的味道啊!!!我知道農村人會用大鍋煮豬食!可是豬呢?豬呢?!」
「嘔!明天不是還要用它煮飯嗎?」
「嘔!求求你別說了!」
洗,還是不洗,這是一個問題。
林毓最後在蜂窩煤爐子上用水壺燒了整整三壺水,把一個塑膠盆刷地鋥亮,底子都要磨透了,這才感覺基本沒了味道。
白羽空當晚拒絕用盆子洗澡,他直接燒了小半壺熱水,水燒開後又接了涼水。把熱水壺灌滿順便調整水溫,接著便站在院子裡,穿著大褲衩,直接拎起水壺從頭澆下。
是個狠人!林毓簡直忍不住為他的點子拍手叫絕。露天浴室縱覽田園風光,大流量噴頭更舒爽,享受啊!
攝製人員一邊忍不住憋著聲狂笑一邊悄悄拍,三百六十度全方位無死角記錄白羽空沐浴全過程。
林毓沒有這麼豪放,在處理了臥室的攝像頭後,她便拎著水盆、水壺進屋了。
白羽空把蠟燭給她留在屋裡,四下漆黑只有屋子透出一點搖曳的燭火。他一個人在外面呆著又怕黑怕蟲,便隔著一點距離站在臥室外面,高聲和林毓說話。
「老婆,聽說你是茗州人,你們那兒是農村嗎?」
「就是一個小城市,不過我爺爺奶奶農村人,我小時候經常去農村。」
「爺爺奶奶家也沒電嗎?」
「有!」
「這破節目組,故意整我們呢。哎,可憐你跟著我過苦日子。」
林毓沒應他,屋裡傳來一陣嘩嘩的水聲。
「老婆,我給你唱首歌吧,你想聽什麼?」
「老婆,你這次錄節目帶了什麼來啊?」
「老婆?老婆?林毓?」
屋裡安靜了,但依然沒有應答聲。白羽空瞬間站直了身體,感覺周圍安靜地可怕。
一聲極其輕微的「噗嗤」,屋裡燭火搖動,唯一的光火突然熄滅了。
「怎麼熄火了?!林毓你沒事兒吧?!」
白羽空嚇得臉色發青原地蹦了起來,一邊抖著聲音一邊急得想拍門,但又不敢上去,就怕這破門一拍就開了。
「我在呢,別叫了,剛蠟燭濺著水熄了。」
「你別動,我去給你找火。」
白羽空滿院子亂竄不知道去哪兒找火,身上也沒火機,突然想起廚房土灶裡還沒有完全熄滅的木材,也顧不得害怕了,衝進去就著微弱的火光,從灶膛裡扯出一根還在燃燒的木材便衝出來,連另一根燒著的火棍被帶到地上都沒發現。
他舉著火光衝到臥室前,卻見屋子裡已經重新燃起亮光。
「吱呀」一聲,林毓拉開門,散著一頭秀髮,穿著長袖長褲的睡衣走出來了,看見他舉火把的造型愣了一下。
沉默兩秒。
「你準備s野人了嗎?」
經歷了這一天前所未有的手忙腳亂後,兩人終於疲憊地睡下了,就連躺在一張床上的一點尷尬和不適都被完全掩蓋了。
明天的事情明天再說吧!兩人躺在床上同時疲憊地嘆口氣,準備沉沉睡去,迎接第二天的考驗……
而這場考驗甚至等不及到第二天,直接在兩人睡覺時就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