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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祖……祖父?」
梁靖表示這個要求太難,對他衝擊太大,他承受不來。
可是,新城侯冷著一張臉,轉身就走,分明是沒有半點兒商量的餘地。
這一劫是怎麼熬過來的,梁靖根本就不願意回想。
他有生以來,第一次嘗到了尊嚴被踩碎的滋味兒。
跟這個比起來,祖父的家法又算什麼呢?
但也就是這一回,讓他徹底老實學乖了。
不過,新城侯覺得,大孫子有點兒矯枉過正了。
他從前是無知無畏,不怎麼把六皇子放在眼裡。
如今是徹底從一個極端走到了另一個極端。
如今他對六皇子馬首是瞻,把六皇子的話奉為綸音。反而是對家裡父祖的囑咐,陽奉陰違,甚至徹底當成了耳旁風。
對於這樣結果,新城侯也不知道該怎麼說了。
他也不敢再說什麼了。
因為新城侯已經看出來了,自己這個孫子不但腦子不太夠用,他還畏權。
以前在家裡的時候,梁靖只知道家裡祖父祖母就是天,所以事事都聽祖父的吩咐。
現在他突然發現,原來六皇子比祖父厲害多了,就把對祖父的敬畏,全都轉移到了六皇子身上。
新城侯怕自己再說幾句,大孫子再鬧出什麼笑話來,只能隨他去了。
不管怎樣,總算讓外人明白了,淑妃母子並沒有和母族交惡,他們家裡還是可以繼續借鍾粹宮的勢。
於是,新城侯也勉強滿意了。
新城侯滿意,齊晟也很滿意。
他又冷眼觀察了幾天,見梁靖的確是學乖了,這才決定,慢慢接納他。
一場激烈的球場角逐結束,六皇子隊以一分的優勢險勝。
十個參賽的少年顛著球往回走。
五皇子抱怨道:「我就說今天諸事不順,果然不順。」
齊晟把球扔給齊斌找來給他助陣的宗室子弟齊河,一把勾住五皇子的脖子,笑問道:「那五哥趕緊算算,明天順不順?別明兒再輸了,又拿諸事不宜說事。」
五皇子嚴肅地說:「我明天有事,不打球。」
「你明天有什麼事?」
不等五皇子開口,擦完了汗的彭克就介面:「六殿下不知道,我們殿下每個月都會挑兩天,到欽天監去,跟著單大人學《周易》。」
「啊?」
齊晟驚異地看著五皇子,「五哥,你咋還沒忘了這茬呢?」
五皇子白了他一眼,「我不是早說過了嗎?我會成為比父皇還厲害的人。」
幾人說話間,已經走到了球場邊。
梁靖趕緊拿出準備好的新面巾,上前給齊晟擦臉,嘴裡連恭維帶表忠心:「殿下果然厲害,臣一定努力向殿下學習。」
齊晟接過面巾,笑著說了一句:「表哥不用忙了。」
梁靖受寵若驚。
——這是他回到六皇子身邊之後,六皇子頭一回喊他表哥。
這是不是說明,六皇子已經原諒他了?
梁靖試探道:「殿下,臣最近在家苦練蹴鞠,自認小有成效,不知有沒有機會陪殿下踢一場?」
「行。」齊晟一口答應,「正好明天五哥沒空,就讓阿河哥去替五哥。」
梁靖徹底放心了,拍著胸脯保證:「殿下放心,臣絕對不會拖殿下的後腿。」
他是把心放肚裡了,那邊的齊河就不樂意了。
「誒,六弟,你可不能用完就扔啊。咱們這些日子配合的好好的,怎麼他一來,你就把我攆走了?」
齊河就是醇親王世子,論起來是和幾個皇子血緣最近的堂兄弟。
因著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