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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比如現在,淑妃一聽這話就知道弦外有音。
恐怕,讓陛下操心的不是貴妃,而是貴妃的孃家人吧?
對於最近朝堂之上呼籲齊覃立太子的事,淑妃也有耳聞。
這其中,貴妃的父親餘尚書最是活躍,大肆拉攏朝臣,私底下相互串聯,就是為了推四皇子上位。
餘尚書的目的能不能達到淑妃不知道,但她卻知道,齊覃對此很是不滿。
按照齊覃的脾氣,這四皇子已經基本上和儲位絕緣了。
——試想,一個理所當然地以為全天下都該捧著他的人,會受人逼迫嗎?
虧得貴妃入宮比她早好幾年,對於陛下的瞭解,竟然還不如她透徹。
淑妃在心裡大肆嘲笑了貴妃一通。
但在齊覃面前,她卻絲毫不提前朝之事。
她瞭解齊覃。
別看齊覃在後宮嬪妃面前挺好說話的,哪怕玫嬪那樣觸他的逆鱗,他最多也就是冷落,從不曾無故責罰。
但其實他的掌控欲極強,最忌諱後宮參與前朝之事。
像餘貴妃這樣,與前朝勾連,企圖逼迫他按照自己的意志行事的,更是犯了齊覃的大忌。
反正淑妃是從來沒有想過能做皇后的,就憑她出身勛貴世家這一點兒,齊覃也不會讓她做皇后。
她也沒想過讓自己的兒子做太子。
要不然,她也不能等到皇后懷孕後確診了是男胎,才跟著斷了避孕的湯藥。
「好了陛下,」淑妃嗔怪道,「在妾這裡,就不要說別人了。」
她扭頭對綠茶道:「你回去向你主子復命吧。讓她好好抄,不必急著給貴妃送去。」
「是。」綠茶歡快地應了一聲,「奴婢告退。」
齊覃原本是沒想那麼早立太子的。
他還在猶豫。
雖說立儲該優先考慮嫡長子,但三皇子的性格,實在是有點兒不合適。
這孩子看起來高傲,一派目下無塵的模樣。
可實際上,他的心思細膩敏感,又太過心軟。
這樣一個孩子,若是生在一個普通人家,會是一個很好的兄長。
可他偏偏就生在了皇家,還生做了嫡長子。
齊覃並不是不喜歡這個兒子,但讓他把江山交給這個兒子,他又實在是放心不下。
而三皇子不能立,再往下排,就該是五皇子。
可五皇子如今就是一個不到三歲的小屁孩兒,就是三歲看老,也沒那麼快看出他資質如何。
所以,他就決定先等等。
但他想等,朝中某些人卻不樂意等了。
就比如餘尚書。
餘尚書是禮部的尚書,頭上還掛著一個太子太師的頭銜。
齊覃做太子的時候,餘尚書就是他的老師。
他是看著齊覃長大的,對齊覃心思的揣摩,比一般的朝臣更深。
正是因為看出來齊覃對三皇子並不滿意,沒有立嫡長子的念頭,才令他逐漸生了野心,想要讓自己的外孫做儲君,以便他們餘家更進一步。
從山西旱災之前,餘尚書就開始謀劃這件事了。
若不是中間遇上了山西大旱,齊覃大發雷霆,沒人敢在朝堂上提救災以外的事,這件事早就被放到明面上了。
餘尚書心頭懊惱,也只得按耐住心頭的蠢蠢欲動。
他安慰自己:沒關係,拖的久一點兒也不一定是壞事,正好可以查漏補缺,有更萬全的準備。
但他卻沒想到,拖的這兩個月裡,竟然還有了意外之喜。
——他原本拉攏聯絡的那些官員,竟然在這兩個月裡聯絡了更多的人。
如今粗略一看,朝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