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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也好辦,只要你的陰神修煉之法得當,你的身體也會隨之受益。等到你的肉身完全康復之後,也便能夠承受你靈魂的力量了。現在你的魂魄無法附體,應該是身體損傷太大的緣故。”黎丘看不慣沮喪消沉的情緒出現在一向雲淡風輕的人身上,特別是這一切追根溯源還是因為他自己的過失,當初要不是他在玉衡渡劫之時抱著僥倖離開,如今又怎會……
“我知道,但你也應該瞭解,那個方法,我是不想用的。”Dudley的雙眉之間擰起了一個肉疙瘩,為自己未來的修煉生涯煩惱不已。
“都這時候了,哪還管得了別人?我們修道之人所謂修行,本就是逆天而為劫數重重,做事但求問心無愧不至入了心魔便成,在追求長生的路上又有什麼不能捨棄的?”黎丘想也不想的說,果決的語氣使人確信他長久以來都抱著這種信念。他明白自己這個好友經常會有一些不必要的原則,在風平浪靜時是無傷大雅的,也沒人會硬逼他去打破這些原則,但在關鍵時刻,這些陳腐該統統拋到天邊去!
Dudley抬起眼看他,好像直到這時才認識他似的。黎丘坦然地迎向那銳利的視線,緩慢而堅定地道:“以前我們由得你,但此時此刻此地,你沒有更好的選擇。既然如此,你就不需要猶豫,你所做的所有的事,只要符合自己的利益就好。沒有選擇的選擇,大多數時候都是正確的,這點你現在不明白,但你以後會明白的。”
冰藍的眸子凝視他半響,發覺對方出乎意料的堅持後,極少見的先移開了目光。良久之後,像終於作下決定般,他緩緩地道,“也許你說的沒錯,修道之人煉製法寶,也往往斬殺妖物精怪無數才煉得一件稱心如意的,難道妖物就不算生靈了嗎?現在只不過收幾隻孤魂野鬼,我卻來心慈手軟,倒顯得虛偽做作了。”
黎丘嘻嘻笑道:“你以前老愛鑽牛角尖,重活一世倒是長進了,看來早該把你扔進這滾滾紅塵中歷練歷練。”
Dudley不答,默然注視著神情木訥的Harry,也不知在想些什麼。
二十
Dudley自那天之後就沒再醒來,匆匆數月過去,無論是Petunia還是Vernon都慢慢接受了這個事實,而Harry在醫院遭受Vernon的毒打之後,便被兒童保護組織密切關注起來,Vernon也不是傻子,在這種情況下沒有再對他動手,除非他想以虐待兒童的罪名蹲監獄。
但Harry被關在不見天日的小房間裡,一天放出來兩次上廁所,有時他會得到一點從門縫裡塞進來的食物,有時他會被徹底地遺忘,整整一兩天也沒能喝上一口水。換作以前,或許他還會為這種待遇憤憤不平,但現在這些事已經不能喚起他哪怕一點點的情緒。
他還是會做噩夢,一次又一次,重複著相同的夢境,最後都在他自己絕望的尖叫聲中驚醒,驚慌失措冷汗涔涔,臉上溼漉漉的一片不知是汗是淚。剛醒來分不清白天和黑夜,入目的昏暗光線就像那天的清晨一樣朦朧灰暗,帶著撲面而來的絕望氣息,讓他一瞬間產生了仍然身在夢中的錯覺。房裡唯一的那扇小窗也被厚厚的深色窗簾嚴密地遮蓋起來,窗外慘淡的陽光射不穿這深厚的遮蔽,只能使簡陋的傢俱覆上一層隱晦的輪廓——原來難麼厭惡的地方,此刻卻是他唯一的避難所,他幾乎是感激的慶幸的,還有個地方可以把他自己藏起來,也把自己最沉痛的愧疚與悲傷藏起來,只留下痛苦的噩夢在這個堅硬的殼子裡獲得釋放。
他曾經哀求過他的姨父姨母,讓他到醫院看看Dudley,就算只看一眼也是好的,但他求到的僅僅只是Petunia的冷笑和Vernon兇惡的眼神。後來他就不求了,知道再怎麼求也沒用,Dursleys算是恨上他了,這種盲目卻深刻的恨意透過他們的目光刺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