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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能藏住一個天大的秘密,我為什麼不能?”微笑挑眉的臉仍然有些蒼白,長身而立,高大的身形在地上拖出一個長長的暗影,君湛然似乎感到很滿意,能讓南宮蒼敖如此震驚。
震驚的何止是南宮蒼敖,凡是親眼看到他站在面前的人都感到不可思議,好像眼前所見是一個夢境,只不過區別在於,對某些人來說是美夢,對有的人而言卻是噩夢。
南宮有餘的屍體就倒在地上,卻沒有人多看他一眼,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一個人身上,而這個人對身外的一切恍若未覺,他低頭看著自己的腿,似乎有些感慨,有些釋然。
朦朧的雨霧中,他伸出手,“不過來對我說恭喜?”
對視那雙熟悉的黑眸,南宮蒼敖胸前劇烈的起伏,這種喜悅和震驚來的太突然,即便是他,也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他的視線不動,直直的注視著眼前之人,似乎生怕一眨眼,面前的夢境就會消散。
君湛然搖搖頭,朝著南宮蒼敖換換邁出腳步,被割得血肉模糊的雙腿似乎仍有些不著力,每走一步便滲出血水來,他的身形一晃,很快便被一雙手緊緊托住。
“湛然!”抱緊他的手臂令他幾乎不能呼吸,南宮蒼敖的語音,竟然在顫抖……
君湛然心潮起伏,張開雙臂,緊緊的給了他一個擁抱,碰觸到南宮蒼敖的體溫,才發覺自己的嗓音竟也不能控制的有些發顫,“我在這裡。”
雙足沾地的感覺再度找了回來,唯有他自己知道,這一招有多兇險,這是他最後的底牌,追溯過往,這麼多年在輪椅上的日子,恍然如夢。
“我以為你……”南宮蒼敖好好確認了一番面前之人是否無恙,看到他腿上割的支離破碎的傷口,從懷裡掏出金瘡藥來,不管三七二十一,整平撒了上去,“我以為你會做主什麼傻事來,更怕你不能逃脫,有個萬一,沒想到——”
“不到萬不得已,我不會用這個方法,這本來是為了對付煌德。”這是他藏得最深的一步棋,君湛然的指上拈著幾枚銀針。
銀針已微微有些變色,染上了人血的暗紅,一見它們,南宮蒼敖立時想起最初的懷疑。
他也曾猜測,能將情慾抑制的人是否也對自己的身體動過手腳,隨著一次次的危機,這種想法在君湛然沒有表現出異樣的情況下逐漸釋去。
卻沒有想到,他所看重之人比他所想的更能忍,更沉得住氣。
崖下那番舉動,定然是他為了能夠站起而使的權宜之計,他不知道君湛然是如何做到的,他只知道,這些傷在君湛然看來,定然只是他所必須付出的一些小小代價。
已知究竟,此地不宜討論,南宮蒼敖不再多言,又是熬藥又是包紮,他已明白,其他人卻都不明白,眼前所見不知該說是見了鬼,還是老天爺開眼。
“肖虎,還在等什麼?”視線一掃,在南宮蒼敖的攙扶下,君湛然一揚袖,“雪樓所屬聽令,闖夏南關,擋路者殺!”
看傻眼的人這才回過神來,肖虎連忙招呼自家兄弟,眾人雖不知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卻都欣喜不已,頓時士氣大振。
沐昭冉在旁邊神色數變,眼看南宮有餘就要得手,沒想到竟有如此轉折,誰會想到一個殘廢竟會站了起來,“來人,將他們拿下!”
局勢再次變換,這次卻不能與開始之時相比,君湛然對南宮蒼敖一個示意,兩人忽然凌空而起。
擔心君湛然腿上的傷勢,南宮蒼敖決定速戰速決,君湛然也有此意,最好的辦法,便是用毒。
他們都不是自命清高之人,更不怕被人說什麼卑鄙,生死關頭,勝者為王,擅毒之人自不會介意手段,身邊攜帶的毒物,都裝在瓷瓶之中,未被雨水所侵。
不見如何作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