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9頁(第1/2 頁)
「不怕。雖是有些不舒服,但……值得。」
裴明澤心裡微微有些沮喪,看了大半年的畫像白搭了!
沈婠瞅瞅他,失笑道:「婠婠忽然想起一句話。」
「嗯?」
沈婠道:「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
☆、85晉江獨發
因之前裴淵當眾被行刑一事,平南侯府只覺面上無光,本是打算大辦的裴淵及冠禮,也只好不張揚地在侯府裡擺宴了事。
裴淵及冠,如同上一世,平南侯略微沉吟,大筆一揮便取了表字元深。
平南侯望著已是長大成人的裴淵,心中頓時有些傷感。這兒子似乎越長大越不成器了,前些年還名滿京城,京中提起平南世子哪個不是讚不絕口的,就連各家貴女也極是嚮往平南侯府。
可如今世子名號被奪,在同僚面前偶爾提起兒子,大家皆是緘默其口。他這張老臉也不知道要往哪兒擱了。本來平南侯還想著興許兒子成親後就會定性了,只是誰能料到沈府的二姑娘會突然暴斃。
也不知外邊到底是怎麼傳的,他兒子無端端就多了個克妻的名聲,現在京城各家貴女提起裴淵,也早已沒有了當初的仰慕,反而是心有慼慼,彷彿是什麼妖魔鬼怪似的。
裴老夫人打從裴淵闖禍後就開始纏綿病榻,平南侯夫人總算如其所願接管了平南侯府的管家事宜。平南侯夫人如今把偌大的侯府打理得井井有條的,連老夫人見著了都不禁要稱讚一聲。
只不過平南侯夫人最近十分焦急。
兒子及冠了,身邊連個通房都沒有,清心寡慾地彷彿快可以成仙了。平南侯夫人是萬萬想不通的,之前還當眾調戲舞姬,現在把通房送到他面前,他卻連丁點興致都沒有。
裴淵自是不知父母在想些什麼,他此時滿腦子都是要如何整死謝三郎,然後讓沈婠生不如死。
目前情況稍微有些棘手,沈婠攀上了長公主這個靠山,也不知沈婠到底在長公主身邊嚼了什麼舌根,每一回長公主見到自己,那眼神那表情都是冷冰冰的,像刀子一樣。
雖說上一世他與這位皇姑也沒多少交集,但好歹相互見了面也會言笑晏晏地打個招呼。
裴淵想不明白,最後將所有過錯推到了沈婠身上。
定然是沈婠這毒婦在背後教唆的,就像是上一世那般。想起上一世自己的孩兒妾侍死的死,傷的傷,曾經輝煌一時的平南侯府竟是被她害得一落千丈,而他自己也被她逼得走投無路。
裴淵記得自己死的那一天,兇徒的白刀子進紅刀子出,他倒在東街與西街交口處的那棵碩大的槐樹下,最後映入自己眼底的是像餅子一樣的圓月,明晃晃地掛在天際邊。
思及此,裴淵的拳頭緊握。
這一世他絕對不能這麼輕易放過她。他還是要娶她,還有活生生地把她折磨得生不如死。她上一世害他通房,這一世他務必要親手殺死謝三郎,且還要當著沈婠的面前。她害他孩兒,讓他平南侯府斷絕子嗣,這一生,他也要讓她嘗試失去自己孩兒的滋味。
及冠禮結束後,裴淵回了自己的院子。
沒多久,平南侯夫人又把裴淵叫了過來。平南侯夫人細想過了,這麼下去也不是法子,兒子及冠了,子嗣可以暫時不提,但好歹也得把葷給開了,不然傳出去也徒惹笑話。
所以平南侯夫人打算認真地與裴淵談一談。
之前她隔三差五地送去美貌可人的侍婢,可最後卻原封不動地出了來。平南侯夫人原以為是兒子在為暴斃的沈二姑娘傷心,可如今都過了一年,也該傷心夠了,是時候要近女色了。
平南侯夫人語重心長地道:「元深呀,你今日及冠了,是時候要獨當一面了,齊家治國平天下,雖說前途要緊,但齊家也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