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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妙很是掛念裴淵溫柔的眼神。
在沈府裡待得越久,沈妙就越覺得自己像是外人。祖母厭惡她,父親不疼她,母親也不像以前那樣了,就連平日裡常常跟在自己身後的沈蓮,如今也不過來了。前幾日,沈妙還看到沈蓮眼巴巴地跟在沈婠和沈菱身後,左一句大姐姐右一句四妹妹的,聽得沈妙忿忿不平的。
而且這幾日,母親看她的目光裡總有一絲絲的怨恨。沈妙知道的,弟弟的生辰快到了。
可她又也不知該做些什麼,整個人不知所措得很。沈妙只好將所有不甘和怨恨轉移到沈婠身上,如此一來,她一直緊繃著的心口方是好受了一些。
她心想,都是沈婠的不好,如果沈婠死了,祖母也會疼她了,父親和母親也不會如此待她。
沈妙在夜裡偷偷地起來,她仍然是不死心,她想給裴淵寫信。
今日應嬤嬤身子不適,沈妙親眼見到應嬤嬤早早地去歇下了,如今她身邊只剩下一個竹蘭。竹蘭和雨瀾一同進府的,不過平日裡沈妙比較親近雨瀾,雨瀾走後,竹蘭也被提拔成了一等丫環。
沈妙暗中應允了竹蘭不少好處。
竹蘭雖是受了夏氏的吩咐,但她也知自己到底還是二姑娘的丫環,等二姑娘嫁進平南侯府時,自己也是要跟著過去的。所以當沈妙把一封寫好的信交託給竹蘭時,竹蘭猶豫了一下,還是接了過來。
很快的,裴淵回了信。
裴淵在信中約沈妙五日後在蘭華寺裡相見,並告訴沈妙能以坤哥兒為由與夏氏提起。
沈妙收到信後,喜不自勝。
她先是按照裴淵吩咐燒了信箋,而後紅著眼眶前去與夏氏道:「妙兒過幾日想去蘭華寺為弟弟燒一炷香,還請母親應允。」
夏氏心裡縱然對女兒有所埋怨,可她始終是自己的女兒,這些日子以來沈妙不好受,夏氏心裡也不好受,手面是肉,手心也是肉呀。
她摸了摸沈妙的頭,只道:「也好,過幾日我與你一塊去。」
去蘭華寺的那一日,微微有些起風,看起來似乎快要下雨。夏氏望了望外邊的天色,本想著改日再去的,可沈妙十分堅定,嘴裡道:「母親,妙兒想給弟弟燒香,不然心中難安。」
夏氏見沈妙如此堅持,微微嘆息,「也罷,我們早去早回。」
到了蘭華寺後,沈妙倒也是誠心誠意地給坤哥兒燒了香,一臉的虔誠。之後,沈妙趁夏氏與住持說話時,佯作肚子不適,悄悄地溜了出去。
今日應嬤嬤並沒有跟來,所以沈妙很容易就甩掉了竹蘭。
裴淵今日一身墨藍長袍,獨自一人立於桃樹之下,沈妙第一眼就見到了裴淵。裴淵朝她微微一笑,沈妙頓時覺得這些日子以來所受的委屈和不甘都值得了。
能嫁給裴郎,受點苦又有什麼。
桃林裡十分安靜,只能聽到風拂過的聲音,沈妙笑靨綻開,邁著小步伐走向裴淵。她輕輕地喚了一聲「裴郎」。
裴淵亦是柔情款款地回了她一聲「妙兒」。
隨後,裴淵牽住了沈妙的手。
沈妙的臉頰上頓時升起一抹紅暈來。裴淵溫和地問道:「你今日來見我之事,可有人曉得?」
沈妙道:「沒有,裴郎在信中說不要告訴其他人,我連身邊的丫環也沒有告訴。」
有了前車之鑑,裴淵不得不再仔細問道:「你母親可有識破你?」
沈妙道:「沒有,我說要出來如廁,母親當時正和住持說話,也是應允了的。跟著我出來的竹蘭也被我甩開了。」
「信箋也燒掉了麼?可有人見過那封信?」
沈妙答道:「信箋已是燒掉了,我親眼見著的,除了我之外,也沒有其他人見過那封信。」
裴淵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