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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管事鬆了口氣,迭聲道:「好的,老奴定會親手交到長公主手中。」
沈婠笑道:「林管事也無需相送,婠婠自個兒走便行了。」
林管事也沒有堅持,送沈婠出了正廳後便沒有再送了。長公主府特別大,堪比兩個沈府,沈婠走了一小會後,忽然有些想上茅廁,正好她記得附近有個茅廁,便吩咐了霜雪在這裡候著,她去去就回。
沈婠從茅廁裡出來時,剛好颳了陣風,吹走了沈婠的月牙白繡玉蘭花蜀錦帕子。
沈婠一瞅,帕子隨風飄落到不遠處的假山上。
沈婠也未多想便小跑著過去,幸好假山不高,沈婠踮著腳尖就能拾回帕子。這帕子雖不是什麼名貴的東西,但卻是李氏親手繡出來送她的。
這份心意,沈婠一直帶在身邊。
沈婠收好帕子,正準備離去時,驀然有一道粗喘聲響起。
「芸芸可喜歡這樣?」
沈婠一怔,緊接著是又是一道嬌吟聲,混雜著令人臉紅心跳的味道。沈婠並非未經人事,且上一世她也不知聽了多少回裴淵與沈妙行魚水之歡時的聲音,此刻聽見了,哪裡會不明白髮生了何事。
她有些面紅耳赤,但沈婠也不欲多管閒事,正要悄聲離去時,一道嬌柔的女聲傳來,「嗯,本宮就喜歡這樣的,三郎,再大力一些,嗯……啊……」
男人低笑聲響,「遵命。」
又是嬌喘聲起,還有斷斷續續的話語和淫靡的拍打聲,「三……三郎,如此……實在……是……嗯……委屈……啊……你了。」
「不委屈,我知你也是無奈……」
沈婠著著實實是驚住了,這聲音是長公主的,芸芸正是長公主的閨名!她迅速反應過來,也來不及多想,急急忙忙地屏住呼息輕手輕腳地離去,直到見著了霜雪時,一直繃得緊緊的心絃才鬆緩下來。
霜雪道:「大姑娘怎麼臉色這麼白?可有哪兒不適?」
沈婠搖頭,「沒事,我們快些走吧。」
馬車離開長公主府後,沈婠方是徹徹底底地鬆了口氣。但轉眼一想,沈婠又覺怪異,那位喚作三郎的男子莫非是長公主的意中人?若是意中人的話,以長公主的受寵程度大可直接求皇上或是太后賜婚,為何要拖到現在?難不成是長公主的面首不成?
雖說本朝不似前朝的蓄養面首之風那般盛行,但也並非沒有。可從方才的話語裡聽來,喚作三郎的男子也不像是面首。
「啊,大姑娘,您看,是平南世子。」
霜雪褰起簾子,沈婠順著霜雪所指望去,果真又是裴淵。之前與裴淵說話時,沈婠是隔著車簾的,可這回沈婠是真真切切地看到了裴淵這個人。
沈府的馬車停在一個偏僻的角落裡,而裴淵帶著衛節坐在茶肆裡,正在用著些許吃食。
沈婠微微地擰起眉頭。
沈婠可以很確定一事,此時此刻所見的裴淵,與之前她所見的裴淵有些不一樣。重生以來,她每次見到裴淵,裴淵所著的衣袍皆是素色的,而現在她所見的裴淵,他穿了件墨綠錦袍,微微垂著頭似是在盯著桌上的吃食,眼神極是深沉。
沈婠想起了上一世時她常常能見到裴淵這樣的眼神,也是這般深沉看不見底,而非像是之前的裴淵那樣,畢竟年紀尚輕,雖有故作老成之態,但她一眼就能看出他在想什麼。
沈婠怔怔地看著裴淵,直到店小二送上一壺茶後,沈婠方是猛然回神。
她倒吸一口氣,彷彿見到了什麼可怖之物似的。連霜雪也看出了沈婠的不妥,「大姑娘,您怎麼了?」她往外瞧了瞧,並無什麼奇怪的東西。
沈婠打下簾子,命令車夫:「回府吧。」而後又同霜雪道:「沒什麼,只是累了而已。」
她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