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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們或許以為,反恐戰爭會令保守派團結起來,但這似乎只是凸顯了他們之間的分歧。對阿什克羅夫特來說,這已成了他個人的宗教戰爭。當聽說&ldo;9&iddot;11&rdo;事件的時候,他立即對司法部的工作人員說:&ldo;這將改變我們所知道的世界。&rdo;從此他將它描繪為一場反對&ldo;邪惡陰謀&rdo;的戰鬥。阿什克羅夫特和唐納德&iddot;拉姆斯菲爾德是代表小布希政府懲罰恐怖嫌疑犯意願的具體化身:設立秘密軍事法庭、選派美國公民作為敵方戰鬥人員、竊聽清真寺以及諸如此類的事情。據說,甘迺迪領導的司法部在打擊有組織犯罪方面是如此堅定,以至於犯罪集團成員在人行道上吐口痰都會被逮捕,而阿什克羅夫特領導的司法部,甚至不讓恐怖分子有吐痰的機會。賴特溫的方法有更多細微的差別,作為影子內閣的內政大臣,他同樣提倡更嚴厲的判決,但他也談到民權,並且對恐怖主義背後的原因更為不安。阿什克羅夫特優先考慮的是保護美國人免受另一次災難性的攻擊。對於伊斯蘭世界動盪不安局面的社會原因,他還不像奧利弗&iddot;克倫威爾(oliver crowell)對愛爾蘭天主教的社會原因那樣感興趣。對他而言,重要的是將敵人逼上絕路。
不同種類的保守主義
人們很容易誤以為這些分歧是個性所致,阿什克羅夫特是小布希內閣中在社會問題上最保守的一員,賴特溫與保守黨以前的某些內政大臣(其中包括麥可&iddot;霍華德)相比更具親和力。但是,大西洋兩岸不同的保守主義之間的鴻溝雖沒有幾英里寬,但也有好幾碼深,這時,性格方面的差別是微不足道的。雙方之間的鴻溝部分是由政治組織的差異所致,部分是由信仰上的差異造成。
在本書中,政治組織上的差異是一以貫之的主題,在此只須最簡要地概括一下即可。把阿什克羅夫特擁上美國司法部部長位置的那一類群眾運動(該運動的興起我們已在本書中有記載),在其他地方都不存在,至少在右派是完全不存在的。在世界其他地方,保守主義是政黨的創造物‐‐或者是一個政黨的小派別。在美國,保守主義是一場民粹主義運動,一場生氣勃勃、信心十足的運動,只要共和黨願意服從保守主義的命令,它就是一場隨時與共和黨並肩作戰的運動、一場共和黨無論在野多久都願意耐心等待的運動。[2]
例如,如果把卡爾&iddot;羅夫放在倫敦維多利亞街的保守黨總部,叫他重現美國式的保守主義運動,他肯定不知道該從何下手。在河右岸方面,只有那麼幾個小小的保守主義智庫。這些智庫的預算遠遠低於200萬美元,它們捉襟見肘,不到最後關頭募不到款項,許多人在這裡工作並非為了其他什麼目標,而是為了爬上保守主義升官發財的階梯。[3]他可能因看到以《每日郵報》(daily ail)和《每日電訊報》(daily telegraph)(默多克的這些報紙至少此刻已投向託尼&iddot;布萊爾了)的形式出現的保守派新聞而受到鼓舞,但是卻不存在嚴格意義上的保守派脫口秀電臺,並且也根本沒有可與福克斯電視臺比肩的機構。事實上,如果不打破各種各樣的客觀性報導規則,魯珀特&iddot;默多克是不會將他的英國天空廣播公司新聞臺(british sky news)福克斯化的。至於基層戰士方面,儘管有一個為大企業遊說的&ldo;英國工商業聯合會&rdo;(nfederation of british dtry),但卻沒有可與格羅弗&iddot;諾奎斯特的機構相媲美的反稅運動;儘管有一個贊成狩獵的遊說團體,但卻沒有可與美國槍枝協會相抗衡、贊成槍枝擁有的遊說團體;儘管有一場反歐運動,但卻從未弄清楚這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