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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小四完完整整地將整個經過交待完畢後,範永鬥就一直是這個樣子,護衛頭領和小四仍跪在地上,大李夫婦早被這陣勢嚇得停下了手上動作,不敢出聲。
&ldo;高人啊,背後有高人。&rdo;範永鬥覺得自己過於輕視對方了,這個看不見的對手將洗羊毛、紡線、織衣等等工藝大大方方地公之於眾,只將最關鍵的東西-用來洗羊毛的配方-藏得死死的。
這一行為,實在是有違常理,一般誰家如若有這樣的技藝,從頭到尾那都是藏得死死的,生怕有一絲地洩露。
偏偏對方不走尋常路,這一點,連範永鬥自己都始料未及,小四想不到,把難民裡應該是非常普通的兩個人重金請了回來,在他看來,也是情理之中。
所以,在得知事情始末後,範永鬥並未處置小四他們,任由兩人跪在地上。
至於被調包的三個麻袋,和這一比,就算不上什麼事兒了,屍首既已在城外,那就沒有什麼麻煩。
他們那麻袋未經偽裝,稍微眼力毒點的人,都能看出端倪,被人設計,也不奇怪。
&ldo;你!&rdo;範永鬥終於停下了腳步,用手指著護衛頭領說道,&ldo;現在立即快馬出一趟城,看看那幫難民在作甚。&rdo;
卻是他突然想到,對方心機如此之深,現在又已發現宋氏三口被害,應該會採取些行動,想到他們身為難民,最適合他們身份的行動不外乎就是-逃。
哼哼,我範永鬥看上的東西,豈容你走脫。
這羊毛生意,他勢在必得,一旦成功拿下,範永鬥有把握以此成功上位,執掌范家。
&ldo;是。&rdo;護衛頭領如蒙大赦,還肯用他,處罰就不會太重了。
&ldo;還在地上幹什麼?&rdo;見小四仍跪在地上,範永鬥頓時氣不打一處來,一腳踹了過去,&ldo;去給我把車備好,等會兒有用。&rdo;
和那護衛頭領一般,小四捱了這一腳後,反而輕鬆了許多,連滾帶爬地應了一聲後,就要出去。
&ldo;把這二人帶出去,我不想見到他們。&rdo;範永鬥嫌惡地指向大李夫妻二人,&ldo;讓他們交待清楚了,那幫難民中,管事的有幾人,容貌衣著如何,不可有半字虛言。&rdo;
&ldo;是,公子。&rdo;小四嘴上應著,心裡卻琢磨開來,如此看來,昨天送出去的一百兩銀子,還能再拿回來咯,這等小事,公子是不會在意的。
範永鬥沒有等待多長時間,護衛頭領就回來稟報,那幫難民,已經拔營北上了,這根本不用走到近前,剛出城門不遠,他就看到那座山包的難民匯聚成一道黑線,向北而去。
果不其然,範永鬥冷笑,還真是要跑啊。
&ldo;把小四叫來,你們兩人陪我走一趟閆家村。&rdo;剛吩咐完,隨即又改了主意,&ldo;算了,收拾收拾東西,全都去罷。&rdo;
範永鬥暗嘆,還是身邊的人手實在太少,那夫婦二人留在客棧內,卻是有點不太把穩,乾脆帶上,一起去得了,那閆修誠還巴不得自己多帶幾個人,多住幾天,好讓他多巴結巴結呢。
閆修誠,正是他們晉北糧商在晉南鹽商中埋下的一顆釘子,此人受不住銀兩與鹽引的誘惑,早已暗中投靠,蒲解商會的三巨頭-周、張、王三家,對此也心知肚明,只是苦於一直抓不住閆修誠的痛腳,不好下手。
不過此人格局太小,範永鬥向來不大看得上他,每次前來晉南,不是迫不得已,他是不會見閆修誠的。
只是范家在晉南全無根基,今日之事想要得竟全功,不得不藉助此人手中的力量了。
&ldo;範公子大駕光臨,真是令寒舍蓬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