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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站長側身看看本部來的三位大員。葉獨開垂頭站在一邊，萬馨瞪著大眼睛一言不發，倒是林凡莽撞地衝上前去，一把搶過大漢手裡的小本，看也不看就撕得粉碎，撒進長江，隨手給了那個傢伙一記響亮的耳光：&ldo;去你媽的，跳啥子跳？現在你娃還有特別通行證沒得？&rdo;

不費一槍一彈，大船被控制住了。在四艘緝私艇的簇擁下，徑直開到三鬥坪水陸交通檢查站緝私隊的專用碼頭。

走私物資不是緝私隊的目標，所有人關注的，都是船上夾帶的假鈔。然而，偌大一個貨輪，找出假鈔無異於大海撈針。如果天亮後還找不到鐵證，中統人員看到自己特級護衛的貨船被軍統擋獲，必然鬧上門來。他們的船也是有正規通行手續的，軍統非法扣壓，豈不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事關重大，必須連夜審訊‐‐審出假鈔來。

葉獨開心情不好，情緒低落。萬馨乃女流之輩，沒有審訊經驗。林凡覺得是自己大顯身手的時候了，便大包大攬地說：&ldo;我來辦！&rdo;

林凡扭頭吩咐金站長：&ldo;快快燒旺炭爐，準備酒菜。餓得肚皮貼背心了，老子邊吃火鍋邊審訊！&rdo;金站長不知他耍什麼花槍，安排手下到江邊船家借了炭爐、鼎鍋，順便搞了些魚蝦臘肉菜蔬之類。不到半個小時，鼎鍋裡的底料紅湯就上下翻滾、熱氣騰騰了。

&ldo;火候差不多了。&rdo;林凡神氣十足地吩咐，&ldo;帶押運隊長錢志文！&rdo;

片刻，錢志文被兩個守衛押了進來。這傢伙正是先前被林凡收拾過的大漢，長得五大三粗、又黑又壯，颳了鋥亮的光頭，右手臂上還紋了一條青龍，進門就又喊又叫、暴跳如雷。

&ldo;夠狠！&rdo;林凡用火鉤撥弄著炭火笑著問，&ldo;來人可是錢志文？&rdo;

&ldo;老子坐不更名行不改姓，中統局行動組錢志文！&rdo;

&ldo;耿直，一看你哥子就是耿直人！來來來，坐下喝一杯，告訴我們假鈔藏在哪裡，免得受皮肉之苦。&rdo;

&ldo;去你孃的！告訴你娃，今天要弄就把老子弄死，老子活出來，總有一天要弄死你娃！&rdo;

&ldo;可惜了好酒菜，不吃算了，何必起火呢？&rdo;林凡一口吞下半碗酒，&ldo;好酒啊，看看下酒菜熟了沒有。&rdo;他面不改色地把左手伸進沸騰的鼎鍋裡，胡亂扒拉一番，兩個指頭拈了一條小魚，若無其事地放進嘴裡，有滋有味地咀嚼，點著頭說：&ldo;還行，這味道‐‐現在可以說了嗎？假鈔藏在哪裡？&rdo;左手那麼一甩，手上滾燙的油湯甩了錢志文一臉，燙得他齜牙咧嘴地連連甩頭。

&ldo;不，不知……&rdo;錢志文囁嚅著小聲說。

&ldo;嗯，我覺得這火鍋還差點香味。&rdo;林凡環視一圈，抓起火鉤撥了撥火炭，笑著對目瞪口呆的眾人說。

&ldo;你們認為呢，是不是差點人肉烤焦的香味兒？&rdo;他舉起通紅的火鉤，朝上面吹了一口氣，&ldo;就是這種香味兒。&rdo;他伸長舌頭在火鉤上舔了一下，哧哧的響聲中，白煙飛冒。

林凡微笑著把火鉤插回火爐，呸地吐了一泡口水，含混不清地說：&ldo;香，好香！‐‐你說，還是不說？&rdo;他臉色一變，瞪著雙眼兇狠地逼視著錢志文。

&ldo;我，我說……&rdo;一瞬間，錢志文徹底崩潰了。

根據錢志文的交待，金站長立刻帶人上船檢查，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