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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劉華和韓靖前後歸來,待聽說宋奇來訪後,兩人皆驚,沒想到這個平時裡低調做侯爺,不參與任何紛爭的皇后兄長,竟然也被逼得參與這爭鬥來了。
&ldo;看來皇后在宮中亦不好過也,否則為何突然應允濦強侯此事。&rdo;韓靖捋了短須道。
劉華此時皺眉問道:&ldo;先生來時並未通知宋家?&rdo;
&ldo;未曾。&rdo;
&ldo;為何?&rdo;
&ldo;聯絡公主和君侯亦有可原,而聯絡宋氏,倘陛下得知,則大王必無救也。&rdo;
眾人聽後,隨即瞭然。劉華是劉悝親侄女,兩傢俬交密切外人無話可說,而聯絡皇后,特別在此非常之時,雖劉悝王妃宋氏乃皇后親姑,但外人得知亦難免會做他想。伏泉暗道這估計是這韓靖掩飾之詞,更重要一點是宋氏家族成員如何,眾人皆知,縱使知曉王甫所圖,亦無法解此危局,不如不聯絡為宜。
稍後,劉華說道:&ldo;今日吾已密得鄭、董二位常侍口信,因有太尉等人監督,段熲審理未有進展,更有太尉掾屬兩人日夜監督,未予其動用私刑機會。二人言道,必死咬不知民間謀逆傳聞一事,與王叔聯絡也只是昔日舊情,只待王叔入京,便聯合翻案。&rdo;掾屬,即是佐治的官吏,漢代自三公至郡縣,都有掾屬。人員由主官自選,不由朝廷任命。
伏完道:&ldo;妙極,若如此,寺人之謀盡失矣。&rdo;
隨後韓靖道:&ldo;此事難說也,需知昨日李公事能成,皆王甫之流未當值也。若是大王進京以前,寺人於陛下左右妄言,天子年幼,改變心意,盡信其言,則前事皆徒勞爾。&rdo;
&ldo;先生有何建議?&rdo;
&ldo;為今之計,當有人入宮,探得陛下心思。&rdo;
此時中常侍王甫的府邸,裡面傳來一陣生氣吵雜聲。
&ldo;孤真是看錯段紀明瞭,如此小事都辦不好。&rdo;剛剛知段熲還未從鄭颯、董騰嘴裡得到他想要的資訊,王甫氣憤道。
&ldo;王公稍安,此非王甫之過,未想李鹹竟參與這渾水中來。本以為,只要坐實了劉悝謀反,以她妃子和皇后的關係,不說扳倒皇后,起碼也能動搖她的後位,這樣何家兄妹的錢咱們收的是心安理得了,偏偏此時出了差錯。&rdo;說話這人乃是曹節,居於側席,屋裡共有三人,除了王甫外還剩袁赦,三人都是宦官,在宮裡互相幫扶,關係很好。
王甫聽到曹節所言,亦十分憂心,轉頭望向袁赦道:&ldo;唯今之計,唯靠袁公出力了。&rdo;
袁赦回道:&ldo;只怕大鴻臚那裡會退縮,畢竟此時時機已失,袁氏無利可圖,必退矣。&rdo;
&ldo;事在人為,如之奈何!!&rdo;王甫長長一嘆,便讓二人離去,今日怕是商討不出有力對策了。
看著曹節袁赦二人離開,王甫摸著自己的鬍鬚,皺眉深思。他是宦官,當然不會真的長鬍鬚,和宮裡其他大宦官一樣,因為身體缺陷,心理總會有些影響,他們都會粘一些假鬍鬚裝成男人,同時還娶了幾個美貌小妾在家裡,彌補身體缺陷,儼然一副豪門貴胄的作派。
當年劉悝因被彈劾意圖謀反,被桓帝貶為廮陶王,後暗中聯絡他,許諾如果王甫幫其復國之後,便給他五千萬錢作為答謝。可劉悝復為勃海王后,答應給自己的五千萬錢並沒有給自己,雖然他說什麼是桓帝遺命,不是自己的功勞,但自己可不管,自己進宮不就是為了發財,日子過得更好而來,不給錢,那就只能讓你後悔了,當時他就發誓要誅殺劉悝滿門。這次機會難得,段熲投靠自己,加上民間關於兩人謀逆傳聞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