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 情切良宵花解語(第1/2 頁)
如洪濤海浪般的傾覆,淺嘗入深,不知不覺媞禎就勾住溫鈺的脖子,被他捧坐在身上。
毫無疑問,他是一個溫文爾雅的人,他柔和的嗓音和縹緲的眼神,令他與芸芸眾生裡的男人氣質相差甚遠,尤其那滲入肌膚骨髓的優雅,連曖昧起來的姿態,都顯得頗有風情。
這對於任何一個女人,都是一個致命的誘惑。
遠處的溪水淌淌而流,那麼清透水聲的一直浸透在人心底。
他亦抬起臉來,近在咫尺的距離,“你說的話還是那麼讓人受用。”
“真的嗎?”她雙手捧住他的臉,大袖垂落露出一段玉藕臂,手指抹著沾在他唇上的胭脂。
他的聲音愈發溫柔,“這是你第一次對我疾言厲色,我知道你還是在乎我的。”
媞禎覺得還不夠,掙扎得推倒他,去親他的脖子。
他很受用,迎合撫住她的腦袋,不一會,她就用唇脂吻出一朵六瓣花來。
她抬起頭,笑嘻嘻的,“我在你脖子上種了朵花,白裡透紅的,可惜你瞧不著。”
她的話像是點燃了他的慾火,旋即翻身把她壓在底下,密密麻麻的吻像暴雨一樣,在她脖頸上游蕩。
“那我也種一朵。”
癢梭梭的,像是羽毛掃過,鬧得人咯咯直笑,忍不住縮起脖子。
等她笑夠,就不跟她鬧了,用手指勾著她蹭亂的髮絲,整理到耳後。
他眼神那樣深情,看得讓她魔怔,“怎麼了?”
溫鈺揉過她的臉,笑了笑,“我覺得真好,你現在是我妻了,以後,咱們總能在一塊。”
她問他,“那你高興嗎?”
他的氣息熱融融的,攏得人迷糊,“我高興得要瘋了,生怕你跑了,不要我。”
她摸著他的眉,牽動著唇角,“按你的道理,咱們是年少夫妻,也苦難夫妻,看著以往兩年的夫妻情分我都不能丟了你。”
這是溫鈺像皇帝求封的陳詞,他自然記得。
手不知不覺已經游上她的腰,“你永遠是我的妻,我會永遠對你好。”
方才的一遭翻轉,她的罩衣早已褪了到小臂,那半遮半掩的風態,有著妖冶的勾魂,全全落在溫鈺眼裡,被這曼妙的身段和光潔的鎖骨晃花了眼。
她輕齧他的耳垂,“只要你對我好,我也會對你好。”
這句鼓舞勝過千軍萬馬,讓他徹底淪陷,所有的矜持也豁出去了,不管不顧地把她蔸進懷裡,急切的跟她摩挲在一起,近得可以聽清她溫熱的喘息。
這樣融洽的氛圍,似乎離真正的肌膚之親就隔了一層白紙的距離,好像下一刻就能發生。
他心頭燒得火旺,吻得忘我,潛意識依舊壓著分寸,不敢逾越雷池。
越愛一個人,越要小心翼翼,一行一動,一言一語,都是在唸著愛的人,唯恐她有一丁點不高興,討厭了自己。
所以他不敢唐突,要等真正水到渠成的那天,他不會著急。
氣氛渲染得氤氳,外間的門板上卻傳來咚咚的提醒,說呼延晏正打遊廊往這兒來呢。
他跟她都一顫,渾渾噩噩得從春情廝磨裡掙脫出來,用不著細瞧,個個臉上都是口紅印,連衣裳都滾得擰擰巴巴。
媞禎急忙從床上下來,用手擦著嘴角的胭脂痕,鞋都顧不得穿就在屋裡直打轉。
知道她在找躲避,溫鈺旋即給她指了指右閣間的屏風,叫她慢慢收拾,自個急忙用袖子把臉擦一擦,捂好衣裳,蓋好被子。
可掩飾得再好,屋裡曖昧還是散不去,滿屋子女人的香粉氣兒,呼延晏一進來就兜了一臉,尤其是溫鈺脖子上被人用唇脂吻出來的花,格外觸目驚心,就是想忽視都忽視不掉。
方才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