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2章 他究竟經歷過什麼(第1/2 頁)
許流星當夜就回到了胥山,段胥山豪車相迎,順手送了警方一個軍火販的跨國大案。
晚飯甚至如常進行,鬧騰一天,像是什麼都沒發生。
杜銘德一言不發,默默扒飯,滿室低氣壓,碾得人慾炸。
他不說話,許流星自然不會上趕著找罵,匆匆吃完飯,便躲回房間。
杜子怡在沉默中輕輕放了筷子:“老先生,您該開心才對。”
杜銘德瞥她一眼,雖然表情悶悶不樂,但實際上心情還不錯。
“流星不是軟弱可欺之輩,她不但完好無損地回來了,甚至還趕上了晚餐,杜家需要的,不正是這樣行事果決,有勇有謀的當家人嗎?”
杜銘德“哼”了一聲,冷聲怒道:“她是算準了陸燕衡沒在醫院留手,一次好運而已,下次她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何以見得?”段胥山插嘴緩和,“今日在望帝春,原本要去劫人的,是一個叫拓魯的殺手,他原本的計劃便是搭上整個幽靈,求個同歸於盡。”
“今日流星去與不去,實驗室外的障礙都會被解決掉,幽靈的難題是無法帶著七九安全撤退。”
“而她做到了,利用身份,利用輿論,利用警方。”段胥山適時笑了下,“從今夜起,燕築南庭必須認真對待她了。”
杜銘德彎了下唇,眼睛眯成縫:“那個叫拓魯的,什麼底細?”
杜子怡接住了這個問題:“您還記得陳乾嗎?”
“嗯?”那個在京平大院屁顛顛跟在遲舟身後的小男孩兒?
論年齡,該是和段胥山一般大的。
倒是見過幾面。
家道中落,雙親亡故,那孩子被族中長輩當皮球踢,季遲舟於心不忍,乾脆撿回季家當弟弟了。
“拓魯是他的小弟。”
杜銘德雙手搭在手杖上,半斂了眸:“那陳乾呢?”
段胥山回答:“死了。”
“小舟倒是有人陪了,不過還差著一個嘛!”老頭一句話說得寡淡,沒半點人情味,停頓了下,又沉聲吩咐,“那個叫七九的,儘快處理掉。”
“老先生……”
“我不想知道流星和他之間發生過什麼,我不在乎身份地位,但杜家的門第,也不是隨便什麼貓狗都夠得上的!”
是毋庸置疑的口吻,也是杜家掌門人慣有的獨斷姿態。
“許戈的兒子叫什麼名字?”且句句保持高能,老頭避世多年,但耳聰目明,該抓的關鍵一個也不肯放,“他的名字還是我取的,叫許駱?”
杜銘德緩緩起身,疲憊地嘆了口氣,情緒晦暗道:“通知許戈,紅白事,自己選,我給夠他臉面,若還不知進退……”
他沒有繼續說下去,但那個意思在場人皆心照不宣。
許流星當夜便收拾好了行李。
其實根本沒東西可收拾,她一向如此,好似一無所有。
也不算一無所有了。
她笑了笑。
還有小九。
他一直知道她不是姐姐。
那他對她的信任,對她的依賴,對她的好,就真的是,完全是,徹底是——
因為她是許流星,一個曾經捨命救他的許流星。
不是因為季遲舟,更不是因為她杜家千金的身份。
哪怕他一直知道她救他,對他好,對他溫柔,都只因為她以為他是顧桉。
許流星又忍不住落淚。
如果她一輩子都不知道呢?
他就甘願當一輩子替身?
她的小九,怎麼會那麼惹人心疼?
許流星往監控室走去,她今夜不敢出聲,根本無從得知拓魯和虎忠被關在哪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