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 祭瀘水漢相班師 伐中原武侯上表(第1/5 頁)

瀘水歸程中，孔明準備回家，孟獲領著一群大小洞主和部落首領來送行。抵達瀘水前，正值九月秋風乍起，烏雲密佈，大風急襲；軍隊無法過河，便向孔明報告。孔明向孟獲詢問情況，孟獲解釋稱：“這條河常有神靈作亂，過往者必須進行祭祀。”孔明問：“用什麼來祭祀呢？”孟獲回答：“過去這裡曾因神靈作亂，用七七四十九顆人頭，再加上黑牛和白羊來祭祀，就能風平浪靜，五穀豐登。”孔明說：“如今事情已經平息，怎能隨意殺人呢？”於是他自己前往瀘水岸邊檢視。果然看到陰風狂起，波濤洶湧，所有人馬都感到恐懼。孔明感到疑惑，便找當地居民詢問。居民告訴他：“自從丞相經過後，每個夜晚都能聽到水邊鬼哭神嚎。從黃昏一直持續到天亮，哭聲不停。在煙霧瀰漫的地方，幽靈眾多。因此禍亂不斷，無人敢過河。”孔明說：“這是我的過失。前段時間馬岱領著一千蜀軍，全部溺水身亡；再加上南方人的傷亡，我狠心離去。這些狂魂怨靈，無法得到釋放，導致了這種情況。今晚我將親自進行祭祀。”居民說：“必須按照舊例，殺四十九顆人頭來祭祀，那些怨靈才會消散。”諸葛孔明說：“要成為怨鬼而開始報復，又怎能再傷害生靈呢？我有了新主意。”他叫來廚師，宰殺牛馬，用麵粉塑造出人頭形狀，用牛羊肉填充其中，取名為“饅頭”。當天晚上，在瀘水岸邊，擺上香案，擺放祭品，點起四十九盞燈，揮動旗幟招魂；將饅頭和其他物品擺放在地上。子夜時分，孔明戴金冠、穿鶴氅，親自主持祭祀，讓董厥念祭文。祭文中寫道：“我們在漢太祖建興三年秋季的九月一日，武鄉侯、領益州牧、丞相諸葛亮，特舉行祭祀儀式，致敬於在蜀地曾為國效命的將校和南方戰死的陰魂們：我大漢皇帝，威震五胡，延續了三代之王之風。曾有異邦入侵，異族興起兵亂；以蛇蠍尾巴製造妖孽，盜賊心性肆意猖獗。我奉天子旨意，追究罪行遠及荒野；大舉武裝，將所有螻蟻剷除；雄師齊聚，匪寇消亡；一旦聞到破竹聲，就是失去猿類的跡象。而我兵士們，無一不是九州英傑；官吏將領，皆為四方豪傑：操練武藝，忠於國家大事，始終奉行三綱五常，執行嚴格規章，爭先恐後效忠國家，盡忠報國的決心。如何料想到你們偶然失去了軍機，因惡計而隕落：或中流矢而亡，靈魂上泉；或受刀劍傷害，魂魄歸於永夜：生前有勇有謀，逝世成為英名，如今我們凱旋而歸，獻俘首領也已隨之而至。”諸位勇士們還在人世，我祈禱一定會有所回應：隨著我的旗幟飄揚，領著我的戰士們，一同回到故鄉，各自認清親人，品嚐家人的思念，接受家族的祭祀；不要變成他鄉的冤魂，充當異國的幽靈。我將向天子表明，讓你們家族盡享皇恩，年年有衣食，月月有俸祿。這些回報，以慰藉你們的內心。至於家鄉土地之神，南方失魂者，有著既定的血食，離不開賴以生存；活著的人畏懼天威，死去的人也會歸入王化，應當安靜恭順，不要自尋煩惱。只是想借此真誠表達，虔誠地進行祭祀。啊，悲傷啊！只求你們可以享受！讀完祭文，孔明放聲痛哭，悲傷之情深深觸動了全軍，無人不被感動而流淚。孟獲等人，個個泣不成聲。只看見愁雲密佈中，隱約間有數千鬼魂，隨風飄散。於是孔明吩咐左右將祭品全部拋入瀘水中。第二天，孔明帶領大軍來到瀘水南岸，只見烏雲散去，風平浪靜。蜀軍安全地渡過瀘水，果然“鞭聲敲擊金鐙，士兵高唱凱歌返回”。抵達永昌，孔明留下王伉、呂凱守衛四郡；交託孟獲率眾返回，囑咐他勤政善治，善待百姓，不要忽略農事。孟獲淚流滿面地告別離開。孔明便率領大軍回到成都。朝廷儀仗隊出城三十里以示迎接，主上下車站在路邊，等候孔明的到來。故事傳奇，有趣無窮。一次，孔明匆匆跳下車子，躲到路旁說：“小的們處理不好南邊局勢，讓皇上擔心了，這是我的過錯啊。”此後，後主扶起孔明，回到宮中，開了盛大的宴會，慷慨獎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