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8章 莫名之怒(第1/1 頁)
歐陽春啞然。 二人並立,默然良久。歐陽春長嘆道:“為兄算是真真看得分明:你這是陷進去了!展昭,如此優柔寡斷,你已不像展昭。” 展昭怔忡半晌,似喃喃又似自語道:“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情深。”繼而似乎想起了什麼美好的回憶,眼中迷茫之色漸去,堅定道,“不錯,她是我的軟肋,也是我的盔甲!只要展某一息尚存,絕不讓她陷入孤苦無援之絕境!” “竟然你已經下定決心了,不過一時權宜之計,讓林丫頭成為你的妻子,有了名分,於大義上我們也好站得住腳,那時縱然江湖屑小再要逼迫,那便是殺人奪妻之仇,反殺回去,也沒有人能指責咱們!至於你說的禮,日後再補上也不遲啊!”歐陽春恨鐵不成鋼,他久居塞外,自然沒有遭受多少宋室中原的禮教荼毒。要知道禮教森嚴,最是講究一個“正名”,名不正則言不順;禮法不僅高於人命,甚至還會左右當權者施政。就算是看起來最是快意恩仇的江湖兒女,生於禮教森嚴的土壤,大多數人骨子裡還是那一套克己復禮的下意識。 展昭有些形容狼狽,抬肘橫擊遊廊立柱,懊惱道:“愚弟何嘗未試過?此前兩次求親,靈兒都是顧左右而言他!若她心有顧慮,不願託付終身,展某卻要咄咄逼人,那和宇文賊子何異?” 這回輪到歐陽春瞠目結舌,語無倫次地反問道:“她不肯嫁你?怎麼可能?她眼裡除了你,幾乎就看不到別人。就這樣還不肯嫁?這是準備待價而沽還是左袒右袒?”說到後來,語氣中難掩鄙夷和怒氣。 展昭幾乎是下意識反駁:“靈兒不是那種人!歐陽兄慎言!” 歐陽春這才察覺自己適才語氣太重,且下意識就以最大的惡意揣測林思嘉。不禁有些懊惱:如此背後非議一名女子,不是大丈夫所為。 但這些時日以來,機緣湊巧三人一起共患難,與展昭的惺惺相惜自不必說。未曾料想還有林思嘉這樣不自覺吸引人注意力的混合特質的女子:她很美,但美得坦然,美得自在,不是溫室裡妖嬈嫵媚的盆花,而是漫山遍野的山茶,野性、明朗絢麗;她見聞廣博,卻不是風塵羈旅心已倦的老成,而是讀書破萬卷與親身實踐,說話做事由不得人不信服;她勇敢而獨立,眼神明朗乾淨,不曾輕慢誰,也不曾想攀附誰。如此這樣的她,就算只是坦然地稱呼他一聲“歐陽大哥”,可是極力忽視與壓抑的不規律的心絃顫動,讓他知道有一些情感不能放任,有一些邊界必須死守! 可是這一切的深藏與壓抑,已經決定守好界限,送上祝福的他,在聽聞她居然不願意嫁給展昭時,破防了——若不是非展昭不可,為何做出深情不悔、目中無人的樣子? 他悚然驚覺,自己的憤怒來得很是莫名!似乎自己某些隱秘的心思猝不及防就被暴露在陽光下,一陣慌張,他胡亂找話題:“賢弟,你是不是最近得罪了她?”喜歡昭青日月:展昭你千萬要把持住!()昭青日月:展昭你千萬要把持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