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章 舐犢情深(第1/3 頁)
就在我被“酒糟鼻”等人半道“追擊”的三天後,楊淑的父親因病疾惡化,去世了。
遵從本地的風俗,我與楊淑還未結婚,也僅僅屬於“情侶”關係,也就沒有參加伯父的葬禮。
儘管家道中落,但在親戚、鄰居們的幫襯、接濟下,葬禮辦得還算體面。
從玲嫂口中得知,由於家父倏然而逝,再加上瑣事纏繞,楊淑頓顯憔悴。
實在按耐不住心中的擔憂,翌日,天剛朦朦亮,我便匆忙向楊淑家趕去……
未進庭院,房簷下淒涼的輓聯便令人頓感哀痛。眼前的楊淑,比起玲嫂所述,還要不堪,憔悴中還蘊含著一絲無奈,讓人好生憐惜。
當我將她攬入胸前,欲予撫慰一下她那顆悲痛、無助的心靈時,她驀地埋頭痛哭起來,久久都抑制不住心中的那份悲痛與委屈,我撫順著她顫動的脊背,任由她渲瀉著心中的悽苦與無奈……
言談中得知,楊淑的憔悴與無奈,不光是源於伯父的離世,更是拜“酒糟鼻”及其家人所賜。
原來,就在我被“酒糟鼻”一夥人半道追打的次日,“酒糟鼻”氣不過被迫退婚的“窩囊”,次日,便帶著家人來楊淑家大鬧一場,就為出一口胸中的“窩囊氣”,當時,伯父還未離世。
那天,隨“酒糟鼻”來“出氣”的,還有四、五個婦女,都是他的近親。為了找回些“顏面”,他們可謂是“理直氣壯”地大鬧了一場。
為了讓女兒少受些委屈,為了女兒不被人當眾欺辱,伯母將楊淑關在了臥室,不讓她出門。自己卻任由“酒糟鼻”一家人埋怨、指責。
“酒糟鼻”一家人,由於平時就趾高氣揚地慣了,眼下,受到了退婚,更是“得理不饒人”,不光汙言穢語地指責、辱罵了一番,還盛氣凌人地在庭院中胡亂打砸一通。
街坊四鄰實在氣不過他們的恃強凌弱,便紛紛上前加以指責。見激起眾怒,他們才不得不停歇了胡攪蠻纏。
被他們如此胡鬧一番,伯母氣得幾欲病倒,也正趕上伯父的病情日益惡化,因就醫不治,次日便與世長辭了。
儘管事過多日,但當楊淑提及時,依然是心有餘悸。
至親離世,再加上讓人胡攪蠻纏地欺辱,該是多麼的悲痛與無助?想想就讓人心疼!
我將拳頭攥得“咯吱吱”直響,恨不得立馬找上“酒糟鼻”理論一番,然後狠狠地甩他兩巴掌,以解楊淑母女受辱之氣。
即便出了氣又如何?人家有錢有勢又豈會善罷甘休?還不是會重蹈楊淑母女受欺的覆轍?這難道僅僅是她們母女的命運?不,事情鬧到這一步,與自己絕對脫不了干係!
現在的處境,既然皆因自己而起,總不能讓她們生活在任由他人欺辱的環境下吧,還有那孫力,沒準哪天就會對楊淑糾纏一番。
若要避開他們的糾纏不休,除非距離他們遠遠的,對,就應該先離開這是非之地。言念及此,不由我頓生一個大膽的想法,但不知她們母女是否願意,不由我心下惴惴。
“咳,如此下去,如何是好?淑淑,要不,你和伯母……”我輕搖了一下她的脊背,話到嘴邊,卻莫名地說不出口。
“你想說什麼,倒是說出來呀,有啥不好意思的?”看我甚是慎重,卻欲言又止,楊淑秀眉微蹙,頗有不解狀。
“我是說,就伯母現下的身體狀況,是不能再經受如那天那般鬧心的折騰了,還有你,也不能再受這種折磨了,我想讓你們暫時換個環境居住,不知你和伯母是否願意?”我鼓起勇氣試探著道。
“你是說……要我們搬家?眼下這地凍天寒的,媽身體又不好,能去哪裡躲清靜?”楊淑一怔,覺得沒有合適的居住地方可搬。
“去……我那兒吧,反正我家房子寬裕。”